看见沈牧亭那懒散的一瞥,月烛溟不知为何松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忧什么,这才缓步他了过去,伸手拿起他盖在脸上的书,道:“困了怎的不去榻上。”
“不想动。”沈牧亭有一个时辰没有说话,也没有喝水,嗓子带着几分哑。
“压惊茶喝了没?”月烛溟在他身边坐下,伸手给他揉腿,特别是腿根,揉得沈牧亭有点想笑。
“喝了,下次莫要将糖放在茶水里了。”
“怎么?不甜么?”月烛溟找的可是最甜的糖,就怕沈牧亭觉得苦。
“甜。”沈牧亭顺势抓住他不老实的手,笑道:“没你甜。”
月烛溟无端红了耳珠,看着沈牧亭带笑的脸,觉得有点热,可他也记得沈牧亭的话,只得忍住,把头放在沈牧亭的心口,听着他不紧不慢的心跳声,道:“毒什么时候能清完。”要是真等两年,他怕自己忍不住。
“恢复比我预料的好,”沈牧亭看着他笑,明显知道月烛溟在想什么,道:“一年半吧!”
月烛溟叹了口气,只得抱紧了沈牧亭,这个人身材纤弱得紧,好似风一吹就会随风飘走了,他得把他抓紧一点。
“皇上可答应了!”
月烛溟知道沈牧亭问的什么,道:“应了!”
只是这次刺杀,怕是会查很久。
“不急,江瑾现今在暗牢,你可要去看看。”
“让他多待几日吧!”
这个多呆几日正好是沈牧亭所想,他要借战王的势,却不言明为何,沈牧亭也没心思去查,等他待够了自然就会想说了!
江瑾在暗牢待了五日,这五日差点将江瑾磨掉一层皮,对他不打不骂,只是找了许多小东西将他伺候着,伏琴每次去送饭的时候都能听到暗牢里的惨叫声,足足叫了五日之久,嗓子都快嚎破了。
明明是个风流的可人儿,五日后出来的让众人都快不识得他了。
林绯钰中途去看过两次,听到的都是惨叫声,出来的时候几乎没有人形,偏偏身上不见分毫伤口,狼狈得有些可怕。
当江瑾躺在床上,床边立着大夫给他把脉的时候,他醒了过来,彼时沈牧亭捧着汤婆坐在不远处。
江瑾一见沈牧亭便咬牙切齿地开口道:“沈、牧、亭!”
沈牧亭没理他,而是看向大夫,“如何?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