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女生耽美>嫁给残疾战王以后> 44、结束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44、结束(1 / 2)

江瑾再次被带入这里,脸上瞬间变得惨白,幼时的记忆一窝蜂地全涌入脑海,他看着风轻云淡立在前方的应少安,“疯子,你疯了?”

江瑾全身都在颤抖,也不知是怕的还是怎么。

应少安招了招手,沈牧亭被扶了出来,他被蒙着双眼,那一身白衣不曾沾染分毫尘埃,就算沦为阶下囚,也不曾有丝毫狼狈之态。

江瑾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他觉得应少安疯得非常彻底,找回尸骨又怎么样?先人永远不可能再活过来,他身上的宿命除了死,如何能解,他能杀尽天下人吗?

应家人是三国传说,是三国密辛,是三国的不可说、不可言、不可提,为什么要只身入世?好好找个地方隐居不好吗?

江瑾喉间哽咽,他虽有仇,却也得报,真的够了。

“少安……”江瑾的声音轻颤,却没换来应少安一个回头。

楚陵从马车后面缓步而来,足间铃声清脆,他顿在应少安身后,回首看了一眼一直安静做囚的沈牧亭,对应少安道:“有把握吗?”

应少安微微垂眸,“五成。”

他只有五层的把握。

“值得吗?”楚陵轻声问,于楚陵而言,这是不值得。人生来只有一次生命,应少安如此疯狂只为解除他所谓的“宿命”,这在楚陵眼中是为不值。

有什么会比活着好?

应少安不求权势,也不求地位,实在不懂他为什么要信那虚无缥缈的宿命。

值得吗?

暗地里应少安也曾问过自己:值得吗?

在遇见沈牧亭之前,应少安会觉得不值得,他挣扎在虚无缥缈的宿命里,已经打算认命了,可是他遇见了沈牧亭,他的血有奇效,他能为自己解脱这在别人眼里虚无缥缈的宿命。

沈牧亭是他活下去的希望,他把所有都赌在了沈牧亭身上。沈牧亭帮他也好,不帮他也好,他不与天争,他只想为自己活一次,只想堂堂正正地,为自己活一次。

“进去吧!”应少安回身朝沈牧亭道:“沈公子,路不好走,你可要注意脚下。”

沈牧亭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响,这声响于他而言很熟悉,他曾经,无数次在这些东西中间蹿动,将其斩杀。

他知道应少安非常人,可……真如他所想那般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月烛溟猜出了他的想法,跟来了不是送命?

沈牧亭的面上闪过一丝不易擦觉的锐利,负在身后的手打了个别人看不懂的手势,常人见了,只会觉得他只是在屈动手指。

仇轩遥遥看了,瞬间拧紧了眉,公子让他拦住王爷,别进去,也让他别进去。

公子都忌惮的东西,多危险,他怎么能放任公子不管?

仇轩悄无声息地隐去身形,在原地留下萤火记号,让伏琴跟王爷他们暂时别进来,等他信号。

应少安带着沈牧亭,踏入了那伫立着石像的窄道。

进得窄道,沈牧亭耳边的声音便更清晰了,不时传来“嘶嘶”声,似蛇信吐纳,又不太像。

江瑾略微踉跄地走到沈牧亭身边,手里递给了他一样东西,那东西珠圆玉润,带着温热,也不知道被江瑾握了多久,可从那石头上,明显传来轻微的鼓动声。

那是——卵?

江瑾没有多说一句话,他只是想这东西,或许能保沈牧亭一命。

当年,他便是靠着这枚石头活下来的。

路上行人无话,脚步声参差而又谨慎,唯有应少安的脚步声在前,分毫没有胆怯之态。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应少安的声音传来,“到了!”

随行的人都被面前的场景惊得心跳加速,更有甚者直接拔出了腰间佩刀,防备地看着周围。

四周寂静无声,应少安朝沈牧亭走了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道:“沈公子,我要摘下蒙眼的布条了。”

沈牧亭没有作声,他已经感知到自己究竟来了个什么地方,只是没想到,数量竟然比他想象的更为庞大。

怪物,他们现在身处的四面八方都是怪物。

蒙眼的布条落下,沈牧亭才知道应少安竟然把他带上了一方祭台,那祭台边上满是石像,年龄大小各不相同,其中,幼时的江瑾石像,赫然在列。

江瑾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回不了头了,他拽不住应少安。

“五皇子,玺印。”应少安面带微笑地朝楚陵伸出了手,楚陵招了招手,立即有人恭敬地递上一方锦盒,一方碧绿玺印正端端立在盒子里。

那碧绿的玺印中,竟流淌着一抹翠绿。

“那,本殿与你的协议,已经尽数完成了。”楚陵偏头看了一眼沈牧亭,沈牧亭的视线落在锦盒的玺印之上,并未看他。

楚陵招了招手,带着一帮佩戴弯刀之人朝着来时的路尽数离开。

弯刀,弯月刀!

沈牧亭低眉垂目,他终于想起为何他觉得那铃声熟悉了,曾经在国公府,原主沈牧亭被关禁闭的时候,听过那铃声。

他一直以为弯月刀是孖离北国的人,没想到啊,竟然是荙楚五皇子。

呵!

沈牧亭的嘴角缓缓勾了起来,他直直地看向应少安,已经猜到他想做什么了,道:“我并不能救你。”

应少安带他来这里,目的已经清楚得很了,应少安要他救他。

他连自己都救不了,如何去救别人?

沈牧亭这辈子除了救过一个月烛溟,只剩下shā • rén,他的生命里只有逃亡跟杀戮。

“总要试一试的。”应少安直直地望向沈牧亭的眼中,两人的眼都非常平静,同样的一身白衣,同样的风轻云淡,只是应少安的风轻云淡中盛满了悲凉。

“少安……”江瑾站在沈牧亭面前,五皇子的人走后,这片极深的森林里,只余他们三个人。

应少安看着江瑾,“小瑾,你也应该离开。”

江瑾摇头,“你不能杀他。”

“我何时言过要杀他?”

“可你要他的血,跟杀他有什么区别。”江瑾满眼心痛,说完他微微偏头对沈牧亭道:“对不起,我无心欺瞒。”而他也猜到,沈牧亭定然知晓他有所隐瞒,没有戳破他,是为了引应少安出来。

他一直笃定自己跟应少安是有牵连的。

可他不知道的是,江瑾于应少安而言,可有可无。

“如果顺利,我只会要他全身三成血。”应少安的语气依旧波澜不惊。

江瑾摇头,“做不到的,一个人没了三层血还能活吗?”

答案是能,江瑾知道。可是应少安只要动了手,会只要三成血吗?不会,他会把沈牧亭全身的血都放光的,也未必会让他摆脱那宿命。

“少安,别这么做。”江瑾老鹰护小鸡似的将沈牧亭护在身后。

可江瑾这么做,并非是为护沈牧亭,而是护应少安,沈牧亭死了,月烛溟会不计代价地围杀应少安,就算他成功了,也摆脱不了死。

江瑾知道,他相信应少安也知道。可是就算知道,他也要一意孤行,江瑾不懂,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摆脱那所谓的宿命,对他而言就那么重要吗?不觉得所谓的宿命都很可笑、很虚无吗?

应少安平静地看着江瑾,目光穿过江瑾,落在沈牧亭身上。

沈牧亭低眉浅笑,唇轻轻勾着,就算面对如今的场面,他也没有显现一丝一毫的惧怕来。

沈牧亭不会去揣摩应少安的心情,那种心情是他不愿回想的。

现在的应少安,让沈牧亭有种看到前世自己的错觉。那时他还年幼,恨天恨地,恨自己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的体质,他不同情应少安,也不愿与他感同身受,沈牧亭厌恶从前的自己。

若说宿命,应少安现在要拿他以血为祭,这是沈牧亭非常厌恶的一种感觉。

他不是神,他只是一个平凡人,身体的特殊非他所愿,也非他所想,他恨极了那些非人的生活,他只想“正常”而已,可什么才是正常?

这一刻,沈牧亭的脑子里闪现的是月烛溟的脸,在月烛溟身边,沈牧亭才有中自己只是一个常人的感觉。

月烛溟需要他,却不是需要他身体里流窜的血,也不是觊觎他的肉/体。

“可我不想救你。”对他存有敌意的人,沈牧亭宁愿看着他们死,也不介意自己亲手结束他们的生命。

说他冷血也好,不论怎么说他都好,他再也不会去做那伤害自己去救无关紧要的人的蠢事。

“你会救的。”应少安语气笃定。

他知道沈牧亭的软肋,他已经筹谋好了一切,盛宣京都的人皆言沈牧亭跟了月烛溟后运筹帷幄,可据应少安观察,并非如此。

如果沈牧亭没有牵挂,没有软肋,凭他的能力,能不能运筹帷幄都不重要,他若是想,凭一己之力搅得天下大乱也轻而易举。

可是沈牧亭没有这么做,他甘愿窝在战王府,为战王迂回筹谋,心狠手辣是真的心狠手辣,可那都是浮于表面的罢了。

仅仅一句话,沈牧亭从应少安的语气中感知了点别的什么,那双狐狸眼当即变得尤其锐利而冰寒。

他那双眼本就上挑而又天生带笑,此时脸色微沉,带着几分妖媚的邪佞来。

微凉的风拂过,两人遥遥相望,沉静的视线中是看不见的刀光血影。

江瑾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弹。

应少安走下祭台,朝江瑾道:“小瑾,下来。”

江瑾看着明明比应少安大,却硬是被叫小瑾。

江瑾没动,只道:“少安,你不能杀他。”

他站在沈牧亭身前的身形明明称得上孱弱,偏偏像是在地上生了根,发了芽一样坚韧。

应少安垂下视线,划破了手指,滴入祭台边沿的一块石壁上,旋即嵌入三方玺印。

鲜红的血游走在条条浅浅的沟壑中。

“少安……”江瑾抿紧了唇,他果然是不在乎自己的。

江瑾回身,推了沈牧亭一把,厉声道:“快走。”说完整个人都朝应少安扑了过去。

应少安不闪不避,一把将江瑾接住甩至身后。

沈牧亭翻身落地,双脚却被诡异的藤蔓缠住。

它们周身布满了荆棘,透过布料直接扎紧了他的肉里。

它们像是要在他的身体里生根发芽一样,熟悉而又陌生的疼痛朝他席卷而来。

那一声声“怪物”在他脑海里嘶吼嚎叫着,那一声声“我不是怪物”临近崩溃的否认,扎得他脑子生疼。

沈牧亭的脸惨白了几分,他言笑晏晏地抬起眸,“应少安,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在末世才存在的东西,他也有,他也把他当成能救他命的灵丹妙药。

他沈牧亭是个人啊,为什么这世上的人都不当他是人般对待?

他活着,有错吗?

“沈牧亭,你走啊!”江瑾急红了眼睛,妄想去拽沈牧亭,却被应少安沉着脸拽着飞身后退。

沈牧亭已经很久不曾生气动怒了,每次看到炸毛的月烛溟,他那心底的怒意便会被炸毛的月烛溟安抚下去,可是现在,月烛溟不在他身边。

沈牧亭一脚扯断缠着他双足的绞藤,一步一个血脚印地朝应少安所在的方向行去。

他脸上的笑温和,皮肤白得却几近透明,脖颈间的青色血管的颜色渐深。

“还有吗?”沈牧亭微笑着步步逼近。

地面开始攒动,血香刺激得周围沉睡的怪物渐渐苏醒。

应少安没料到沈牧亭的血这么猛烈,原本他只知道沈牧亭的身体异于常人,准备跟他换血而生,根本没料到如此场景。

应少安回想起第一次收集到沈牧亭血,那些东西微弱的反应。

那是……

“你在你血里做了手脚。”那一次的刺杀,还有后来逼宫的试探,沈牧亭都是做戏给他看的?

“你觉得呢?”他已经吃了太多次这方面的亏,怎么可能让应少安这么轻易就得了手?

应少安变了脸色,周围所有的绞藤都螭蟠虬结起来,遮天蔽日。

应少安拔出腰间软剑,回身朝身后猛地刺去,那些手臂粗的绞藤立即撕开了一道裂口,应少安反手就将江瑾扔了出去。

“少安——”江瑾的声音撕心裂肺。

斑驳的光影中,沈牧亭微笑着看向对面的应少安。

那些绞藤自动在应少安周围盘虬,在他的掌心,有一颗翠色的圆球,圆球中间涌动着丝丝樱色流光。

这一刻,沈牧亭懂了。

种子,应少安手里的圆球,是绞藤的种子。

“我与它同生。”这东西是他从娘胎带出来的,每个应家人的身体里都有一枚,每一个应家人的出生,伴随的便是娘亲的死亡。

幼时,应少安不论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出现死亡,他是怪物,他一度以为自己是被诅咒的怪物。

十个月便必须学会自己吃饭、穿衣,他从小的生活便是暗无天日。

应家人啊,生来就是被诅咒的存在。

直到他们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之后,他们才能重见天日。

可应少安十岁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杀光应家人。

那一次,正是江瑾被抓来成为祭品那年,他给了江瑾一颗卵,放他离开。

身为应家最后一个人,他的地位在荙楚跟孖离北国都是崇高的,因为他的能力能增强他们的兵力,可增强兵力的同时,也是shā • rén。

应少安手里的鲜血已经汇聚成江,可这些都非他所想。

他不想要这样崇高的地位,他只想要一个自由,一个轻松自在的自由。

“沈公子,你会愿意救我的。”应少安回首看了一眼外面的江瑾,他被绞藤缠着,却没有被绞藤寄生,它们又更喜欢的东西——沈牧亭。

绞藤争先恐后地朝沈牧亭涌过去,沈牧亭指尖凝聚着一道光,那光比剑还利,抬手一挥,绞藤尽数被灼烧,落在地上扭曲着。

“怎么?用月烛溟来威胁我吗?”沈牧亭脸上染血,那笑依旧风轻云淡,“我不受任何人威胁。”

月烛溟是他的软肋,他承认,可若是因为他,将平生第一个对他无欲无求之人卷进来,或许还会因他而死,这软肋,他宁愿不要。

他会在月烛溟来之前,杀了应少安,结束这换了世界也无法逃离的噩梦。

应少安但笑不语,只是轻轻敲了敲他手中的圆球,圆球中的樱色流光闪了闪,周围的绞藤再次动了起来。

它们疯狂缠绕着沈牧亭,好似要将他生生拆分,鲜红的血染红了藤蔓,那些荆棘像是有意识般生生钻进了沈牧亭的身体里。

疼!

非常疼!

跟在月烛溟身边将近一年,这一年的时间太过轻松自在,让他好似忘了这种疼痛般。

那痛卷土重来时,沈牧亭感觉浑身的血肉都好似在被撕裂。

沈牧亭的血在快速流失,又在快速重生,到了后面,他伤口的愈合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那些钻进他身体里的绞藤好似堵住了每一条大小血管。

沈牧亭的脸越来越苍白,身体也越来越冰寒,他一只手拽住埋了一半在他身体里的绞藤,硬生生将它扯了出来。

那一片皮肤皮开肉绽,隐约见骨。

无数诡异的东西从祭台中冒了出来,尽数朝沈牧亭涌了过去。

应少安在半空平静地看着,为沈牧亭如此惊人的愈合能力惊叹,那心里原本还带着几分不确定的希望,现在更是彻底坚定。

“应少安——”一把长刀猛地砍断了覆在周围的绞藤,仇轩手执长剑,剑锋横在江瑾的脖颈上,他的身上很快就爬满了绞藤,猛地刺了进去,仇轩脸上很快就布上了一层薄汗。

仇轩在森林里迷路了,转了很久,才找到这里。

王爷的动作快的话,今日应该就能到这里了。

“他不在乎的。”江瑾看着应少安微笑,“他不在乎我的死活,拿我威胁他没用。”

“放了我家公子。”仇轩面色苍白,并不理会江瑾,江瑾觉得应少安不在乎他的死活,可如果真的不在乎,那些藤蔓为什么独独放过了江瑾。

应少安面色不变,那只握着种子的手却无意识地紧了紧,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

那边沈牧亭已经撕掉了全身所有的藤蔓,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血人,他抬眸看向应少安,一把拽住一根绞藤,朝着半空的应少安就抽了下去。

可是下一瞬,应少安周围就有绞藤覆上去挡住,沈牧亭没有伤及应少安分毫。

荙楚三国交界处。

伏琴看着仇轩留下的萤火,转头担忧地看着月烛溟,“王爷,萤火断了。”

月烛溟看着这方森林,“给我搜!”

应少安不可能抹掉所有行过的印记。

“搜仔细。”伏琴也提剑跃上了树,仇轩不可能什么都不留就断了萤火。

他在路上逡巡了一圈,最后在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看到了仇轩留下的记号。

“别去,阻止王爷。”简短的五个字,却让伏琴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危险,公子跟仇轩遇见危险了。

可是,他发现了,不告诉王爷?

仇轩,你觉得不告诉王爷可能吗?公子就是王爷的命,而你,也是我的命啊!

“伏琴!”月烛溟率先看到面色微变的伏琴,纵身跃了上来,看到了伏琴旁边的字。

那字也不能称之为字,根本就不是盛宣的字,而是他们幼时玩闹伏琴写错字的简画。

“那是什么东西?”有人忽然发出惊恐的声音。

月烛溟跟伏琴同时抬眸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就听一声惨叫传来。

“王爷……”

月烛溟却都没有知会伏琴一声,纵身就跃了过去。

伏琴紧跟其上。

那是雕像,雕像尽数被藤蔓缠绕,细看之下那些藤蔓还是滋滋轻动,勒紧了雕像。

“啊——”

又是一声惨叫,一道人影忽然从雕像中间踉跄着跑了出来,“藤蔓,王爷藤蔓,活的藤蔓。”

“绞藤。”月烛溟立即反应过来,“不要靠近藤蔓。”

可是还是迟了,那些藤蔓不止这个地方有,其他地方也是遍布,惨叫声撕裂着耳膜。

月烛溟当初被这藤蔓折磨得三年站不起来,而今……

这件事他没给任何人提过,他也知道沈牧亭血的奇特。所以,应少安想要阿亭,是因为他奇特的血吗?

应少安又是怎么知道的?

“伏琴,你们在这等,我进去。”

“王爷……”伏琴怎么可能在这里等着什么都不做,可是月烛溟已经纵身跃了进去,根本不给伏琴说话的时间。

伏琴留下来处理好那几十个兵,并把他们安顿好,嘱咐他们原地等待,这才紧随月烛溟后面进了那条雕像窄道。

一前一后尽是竭力砍杀。

越往里绞藤便越是密集,它们像是怎么都砍不断一样。

月烛溟的重剑已经砍卷了刃,可是还是没有沈牧亭的影子。

“阿亭——”月烛溟抽空爆喝了一声。

盘虬的藤茧中,应少安无视了仇轩跟江瑾,回首看着沈牧亭,“他来了!”

应少安笃定月烛溟会来,这是他给月烛溟的机会,他也必须给这么一个机会。

月烛溟是沈牧亭的软肋,没有这根软肋,沈牧亭不会就范。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