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吾只怕也难担此任。在选秀之初,吾就曾言明,陛下自幼掌政,立后之事不要妄加干涉,以免令陛下不满。但尔等非但不听劝阻,反而纷纷向太后进言,强加干涉,威逼利诱,以致陛下母子险些失和,这才是恶因所在,岂是吾三言两语可以消除的。”应节严也是一通抱怨,更不愿参与其中。
“诸位同僚,此事非比寻常,已非是废后难么简单,一旦处理不好,便会引发朝廷与江南士人间的对立,后果如何诸位可以想见!”眼见老几位对于自己的警告都觉得危言耸听,有些着急地道。
“哦,会有如此严重吗?”文天祥见状惊诧地问道。
“唉,诸位向那边看!”文天祥抬手向宫门方向指指,再叹口气道。
“蔡知府,为何将人犯带到宫前示众?”众人顺着陆秀夫手指的方向看去,便见临安府的衙役们给十数个人犯带上连枷,在宫门前排成了一列示众,文天祥皱皱眉问道。
“禀右相,咸平侯因率众冲撞圣驾,且口出大不敬之语,论罪当斩。陛下虑及正是上元佳节,恐当街正法会引发百姓不安,令将他们枷于宫前示众候斩!”蔡完义施礼后答道。
“咸平侯?!可是皇后族中的咸平侯吴硕?”刘黻听了急问道。
“正是!”蔡完义言道。
“陛下要斩咸平侯,只是因为冲撞圣驾,口出不敬吗?”刘黻知道小皇帝向来待下温和,在宫中从不苛待那些宫女和内侍,在军中也常与军兵一起玩笑,却从不会因为说话有不敬之语而惩罚他们。可今天却为此要shā • rén,且杀的还是自己的大舅子,这是在让他意外,于是追问道。
“咸平侯实在是作死,他不仅寻衅拦截回宫的行军大队,还藐视倪统领,让其当众磕头请罪。甚至口出狂言,称陛下离了吴家的协助,便难以立足江南,亲政治国。”陆秀夫言道,“但陛下若是斩了咸平侯,此次便等于与吴氏彻底反目,不废后都不可能了。”
“如此,其已经触及陛下的大忌,再难有回旋的余地,只怕随后便是一场腥风血雨!”刘黻听罢原委,看看众人极为沮丧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