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那里阴阳怪气,我看见的时候他已经进来了,你怎么不说是自己没把门关好,是你这么晚了还不回来。”苏映气得把枕头全都拨到地上,一手叉腰一手挥舞得像在捉苍蝇一样。
几乎被人指着鼻子骂的燕珣这下子没了脾气,悻悻地捡起掉在地上的枕头放在一边,重新从柜子里拿了新的放在床上。“你怎么还生气。”
“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你不由分说地冲我发火,还不许我说几句?”苏映瞪眼道。燕珣不说话了,坐在桌边开始补她前天开线的裙子。
他越是这样苏映越是生气,怎么天天一副自己欺负他的样子,明明是他自己不讲道理,怎么到最后却像是她胡搅蛮缠。…
“你说话!”
“别动!”见她脸色不好,燕珣一边躲开一边说“我手上还拿着针,别扎着你。”
“反正你不应该这么说我,我生气啦!”她两手叉腰站在灯下,像极了张牙舞爪的母老虎。燕珣忍笑道“我知道你生气了。”
“那你还不快点”来哄我,余下几个字在出口的瞬间被苏映咽了回去暗自懊悔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燕珣笑问“快点怎么?”
“反正你应该向我赔礼道歉。”苏映说。
她就是再怎么张牙舞爪,做出一副凶悍的样子,看起来也还是娇娇弱弱的,不仅不会使人厌烦,反而更加令人怜惜。
燕珣剪断针线,把东西都收拾好才慢悠悠地走近。“你想让我怎么赔礼道歉?”
“反正不是这样。”苏映推拒着他的靠近,心跳得飞快,却无处可躲。
“过去十年我都在你身边,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你,也不会有人比我更能理解你。”燕珣低声道。十年看顾,于她而言仅仅是四个字,对燕珣来说却是三千多个日夜的守护和牵挂。
“过去种种我都不在乎,我也知道你并不是非要这样刺我,你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相信我。没关系,我都可以接受,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的声音仿佛在蛊惑人心,苏映听着听着就不再挣扎,他的心跳得很规律,如沉稳的鼓声敲击着她空旷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