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里好像他的武功最深,他只是对着手掌稍微哈了哈,那些尘土就听话地回到了地上。
他收了收手掌,那枚被死死刻进柜台朽木里的银子便重新回到了他的掌心,接着他轻轻一弹指,银子又出现在了白云道人的酒桌上。
“我们老板和我说,今天来喝酒的顾客都不要付钱。”年轻掌柜轻轻地笑了笑,言谈举止间云淡风轻丝毫不以为意。
倒是那几个裸着上半身喝酒的中年壮汉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沉默了起来,虽然装作在继续喝酒,昏昏欲睡的样子。但是额边的冷汗暴露了他的清醒。
“看来这个酒店的老板来头不小啊,看着那几个喝酒的壮汉的功力在武林里绝对算得上入流。”放下书担的书生柳白,再也不颂半句风雅,张开大嘴,将酒壶里的烈酒就像是倒水那般倒进了自己的喉咙里。
从小就扮演者苦行孙不能沾酒水的许云生在许诞的扮演下毫不犹豫地找掌柜要了一壶酒咕噜咕噜地大喝特喝了起来,一时间喝得兴起的白云道人也没心思管自己的小弟子了,也只管着怎么敞开肚皮喝怎么来。
酒过三巡,地上空出来的酒壶已经足足有四十余个,面容苍老的白云道人却依旧脸色苍白,没有丝毫喝醉的迹象反倒越来越起劲,一边喝还一边大声喊叫:“夏秋权,你这个臭匹夫,老子今天定要找你算个老账。”
这个小酒肆毕竟不是大酒楼,一次能放下的酒也是有限的,当然放在平时四十余坛酒已经远远足够让些熟悉的老酒客美美地喝上一晚上还绰绰有余。
但是问题是今晚这个酒肆招惹上了一位招惹不得的老酒鬼,当然,这个酒鬼从来没有哪一次喝酒是付过钱的,也没有哪一次喝酒不是把整个酒楼里的美酒全部喝光才离开的。
吃干抹净一向是白云道人的行事风格。
虽然白云道人没醉,但是书生柳白和小弟子许云生倒是醉的不清,俩人脸红得发烫没过多久就倒了下去。
既然已经喝饱了就还空留了一身力气没地方使,又学不会小孩子的撒泼打滚,那他便只能开始把力气花在那些空荡荡的酒壶上了。
白云道人左掌右掌皆是拿起一个有三个头颅大的巨大酒壶作势便要往地上砸。
就在此时,一直站在柜台前默不作声的年轻掌柜突然动了起来,这一动,他手里握的刀子就勒在了白云道人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