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夏秋权即兴而起的一剑,却在剑势上已经完全没有落于下风,足以证明他在剑道上的造诣有多么恐怖。
“这是业余玩家和职业选手的差距啊。”许诞已经确定自己的师父很快就会败下阵来。
“你在说什么?业余什么?什么职什么业?”柳白对他从来没有听过的新名词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
“别吵别吵,看比赛了,吵什么吵?这里比赛重要,别吵!”许诞又陆陆续续地说了一些柳白听得一头雾水的话让他很快就闭上了嘴。
……………
两剑相遇,像是一只盛开了百年的腊梅被冻结了千年的霜雪所埋葬,究竟是腊梅破茧,还是冰雪把腊梅彻底掩埋,这一切还是未可知。
阳春剑和白雪剑在半空中一次次相遇又一次次分开,就像是一对在彼此不断纠缠的男女,充满了爱恨情仇。
这场论剑斗法到了白热化阶段,也到了两方都得最为焦灼的阶段。
两柄剑像是化作了两根细针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就切磋了一百次。
之前云淡风轻,看上去没有任何压力的夏秋权的宽额上终于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它们就像雨水般一颗颗地直往下坠。
在这千钧一发之刻,先前在酒肆里出言不逊的那几个小啰啰不只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他们许久都没有碰过剑的油腻手掌又装模做样地握上了剑。
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斗剑上的夏秋权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两团黑影在月光下一闪而逝后便和黑暗合做了一体。
敏锐的察觉到了有人要使阴招的柳白冷冷一哼,那些飞散的书笺中有一部分被抽离出来同样融入了黑夜之中。
下一刻几声格外凄然的惨叫声刺痛了许诞的耳朵,那些书笺再移回时上面已经沾满了殷红滚烫的鲜血。
“师父说过我不要插手他俩的恩怨,也早早预料到了‘噬心四鼠’会按捺不住。”柳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表情冷淡中透露着锋利。
“所以你是一个装成儒生的道士咯。”许诞同样认真地说道。
“咳咳,儒道不分家嘛,其实我平常还喜欢念一念禅经读一读佛理。”
许诞刚想骂声缝合怪,就被不远处的空气爆炸声给震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