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书被他目光灼灼盯着,顿时悚然,立即向左挪了一步,让傅逸徵的身子完全挡住自己。
“我和小傅公子已经吃过了。”邓吉沉着脸说了一句,算是拒绝。
傅婉书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又听见大哥说:“即是寿宴,自然要留下…”
傅逸徵正要答应,傅婉书下意识扯了一下他的衣摆。
“…可寺中还有很多事情亟待处理,我们就此回去,尽快查明案子原委,也好向陛下交代。”傅逸徵带着歉意笑了一声,虽不知妹妹为何不愿在十皇子府多待,可也依着她的心思,拒绝了楚定贤。
“大人一片丹心,恪尽职守,实在令人钦佩。”楚定贤笑了笑,没再留客。
楚定贤不明白小傅公子为何这般抵触自己,一见到自己就眼神躲闪,薄唇紧抿,双肩微缩,既畏惧又警惕。
这可不太妙,毕竟他以后的路还要多依仗相府才行,幸好傅大公子与自己关系尚且亲近些。
他亲自将傅逸徵等人送出府,看着他们上了马车后逐渐走远,负手而立,站在门口沉吟片刻,脸上浮起一层阴郁。
暑季里的日头晌午时候正毒,傅婉书从十皇子府出来后便出了一身汗,遂叫车夫先将大哥和冯大人送到大理寺,自己则直接回了相府。
洗砚早已备好凉茶和糕点,在院子里踱来踱去,等了半柱香,才瞧见她。
“姑娘,你可算回来了,早饿了吧。”洗砚拿着扇子迎上前,给傅婉书扇起了风。
“不饿,我在外边吃过了。”傅婉书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子,端起桌子上的凉茶一饮而尽。
洗砚见此忍不住笑,给傅婉书续了杯茶,说:“姑娘这做派还真像个公子哥儿。”
傅婉书闻言,一把将洗砚拽进怀里,坏笑着勾起她的下巴,凑近了脸问:“我这样是不是更像公子哥儿。”
洗砚羞得脸红,忙挣开了傅婉书的手臂,笑说:“咱们相府可没这样的公子哥儿,姑娘是出去了一上午,和外人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