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默认并不代表认可,他也难免多些心结。当面提起此事,虽然嘴上云淡风轻,但敲打的意味很浓。
刘皇帝抿了一口茶,看着刘承勋,慢悠悠地说道:「即便你信不过吕、李二人,但也该对朝廷实行多年的贡举制度有信心才是,在取士之道上,我也自认是历代以来最为完善、公平、实际的!
刘淳有才,便取,不足,即落第,如此而已。你顾念名声,怕惹人非议,横加干涉,岂不知,如此反而惹出更大的争议。
此次,你是谦让,让刘淳的名次下降了,然而,能让其降,是否下一次,就能让人升啊......」
刘承勋本就察觉到刘皇帝言语中的不对劲,然而,等听完这番话,脸色终于大变,明白自己是真犯忌讳了。
注意了下刘皇帝的脸色,看起来很平静,但越是如此,心中越是忐忑。
对刘皇帝,刘承勋向来坦诚,这也是他的自保之道,因此,也没有过于慌张,琢磨片刻,面带尴尬,拱手道:「二哥这番话,说得我冷汗淋漓啊!如今思来,确是我思虑不周,在这件事上,我所行不妥,坏了朝廷章程制度,还请治罪,我甘愿受罚,绝无怨言!」
刘承勋态度如此诚恳,刘皇帝又能如何?他也不可能盯着此事不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摆摆手,不咸不淡地道:「你明白就好,念你关心则乱,此事就此揭过,当引以为戒,切勿再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