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问,刘文涣小心地道:“儿见识浅薄,这些是赵德芳与慕容永仁讨论安西时政时提出来的,儿觉得有些道理,因而记住了!”
刘?略微释疑,伸手示意,道:“你继续讲!”
“是!”刘文涣再度行礼,从容道来:“赵德芳认为,六叔在安西之政,有失苛暴,如此虽可见奇效,但难以持久。长此以往,恐生祸端。
当地胡民,也并非全是不服王化者,也有心向朝廷者,对于这些人,都督府应当加以区分,施恩招抚,王而化之,同于华夏,以求长治。”
听到这番论调,刘?的表情有些严肃,甚至泛着些苦涩,眼神缓缓了转悠地两圈,道:“你也认同此观点?”
刘文涣差点脱口而出,不过,见着父亲那有些“便秘”的表情,忍不住,思索了下,答非所问:“慕容永仁则与赵德芳持相反观点,他很佩服都督府的强硬政策,并坚定支持,他认为,想要大汉想要在安西建立牢固统治,非一朝一夕之功,时下当以压服当地胡民、抵抗萨曼人反扑为要务。
想要长治久安,对不服王化者,就该言严刑重典,与其费心去招抚那些顽固的胡民,不若将教育同化的目标,转向下一代孩童。
另外,大汉内地迁徙部民及百姓,充实当地人口,也是该长期坚持的政策......”
听到这儿,刘?的脸色有了点浅浅的变化,想了想,舒出一口气,问刘文涣:“对这二人看法,你认同谁?”
刘文涣明显感受到了刘?那考校的意图,显得很慎重,好生思吟了一会儿,道:“二者所言,皆有道理,儿以为,若能加以结合,或许会有喜人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