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皇帝虽然没有再就此话题说些什么,但那双有如深潭的眸子却越显阴沉了。
……
另外一边,王继恩没有选择去太医院包扎疗伤,而是直接匆匆返回皇城司。一回到老巢,见着他那副狼狈的模样,徒子徒孙们尽皆失色,面面相觑。
堂内,王继恩阴沉着一张老脸坐着,司属医官胆战心惊地帮他料理着伤口,平日里麻利的手都多了几分颤抖,一直到包扎好,方才逃也似地告退。
人一离开,侍候在边上的王守忠便急声道:“父亲,您无碍吧。”
王继恩瞥了他一眼,抬手抚了下脖子,淡淡道:“无甚大碍!至少,脑袋还没搬家!”
“这竟是怎么回事?”王守忠关切地问道道。
闻问,王继恩一脸的郁闷,愁眉苦思一会儿,方才有些懊恼道:“失策!失策啊!”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缓冲,王继恩已然冷静下来,回想反思下来,也终于意识到自己今日之举的不妥了。当然,王继恩知道,官家愤怒的,绝不是把眼线埋入政事堂,不施尽手段,怎么可能做到监察勋贵百官、京畿舆情,有些出格之处,官家也当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