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微微敛起,刘旻的神情肃穆,以一种坚定的语气说道:“十余年将士浴血之功,绝不能辜负!我不想安西得而复失,在三五十年甚至更短时间之后,便再度为那些大食人夺去,西面诸敌的难缠,我们都是见识过的,我绝非危言耸听!
要想巩固开拓的成果,就必须留住人,不论是将士,还是平民,只有国内的移民才是我们永远的依靠!
安西不比安东,这里水土地理虽然堪称优良,但距离中原实在太远了,远到难以掌控,仅此一点,就永远比不上安东!
我们还有大食、msl这些强敌窥伺,我们对人口需求,要比安东更饥渴,更迫切!
要留住人,也就必须得拿出更多的,更值得人留下的东西来!”
话虽如此看着刘旻尽抒胸意的模样,向德明心情也难免有些沉重,安西这片浸润了大汉军民鲜血的土地,如非亲历,恐怕都难以理解其中的沉重。
向德明看到了,同时这里也是他为之奋斗了十余年的地方,可以说,他政治生涯中最美好的年华都投资在安西了,自然也有守护之心。否则,他也未必会支持刘旻这过分“离经叛道”的营所改革。
沉吟少许,向德明也郑重地说道:“老夫必然全力辅助殿下,完成此次变革!”
“多谢!”刘旻朝向德明再拜,坚毅的目光中竟露出少许不舍。
事实上,向德明在安西的日子不多了,这点二人心里都清楚。事实上,从两年前向训去世后,向德明回朝的日子就已经提上了日程。作为温国公,乾祐二十四臣之后,向德明也不可能永远待在安西这片土地上。
不舍,那是必然的,但是,刘旻也不会开口挽留,没有必要。向德明就是那种属于,刘旻再怎么改革,都不可能留下的人,因为他给不了更多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