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道点了点头,道:“是啊!朝官勋爵,军队饷俸,既已额定,地方职吏之俸禄,确实也当提上日程。如诏言,地方道州有贫富之差,优劣之别,为求公正,同为牧守之职,自当按品级定秩俸!”
“如此,朝廷对地方之影响与控制,又当加强了,正可配合,财制之改革!”李涛面浮思忖,说道:“不过,此事也不易啊。而今大汉所属道州,州府并立,节度尚存,再辅以观察、防御、团练之属,如何杂而统定,需善加考量啊!”
“只能因情视况而定了!”冯道考虑几许:“我等先商讨一番,初定个条陈,呈与陛下!”
“禄俸之事,还需三司参与,将薛居正找来!”李涛说。
“嗯!”冯道颔首:“范相归来,也算上他!”
点点头,李涛不由笑道:“只怕,又少不了一番争议,下官又要费口舌了!”
冯道说:“都是为朝廷办公事,少有争议,份属正常,如陛下所言,求同存异嘛!”
......
“这坐久了,手脚也不禁麻木,此冬甚寒,只望快些过去!”崇政殿内,刘承祐放下御笔,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感慨道。
望了望开启的门窗,韩流不断侵入,吩咐着:“把门窗都合上!”
“是!”张德钧亲自上去,安排着。
殿中架着两座暖炉,门窗开了怕冷,关久了又怕闷。刘承祐觉得自己的体质,是越来越忌热怕冷了。
“外边又下雪了?”能够隐隐听到殿外的动静,沙沙作响,刘承祐问。
“回陛下,是的,小雪,夹雨!“张德钧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