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如有出降投诚之意,又何需多这三两日?”钟谟反问了一句。
闻言,李煜不说话了。
看着这个年轻的国主,身上的抑郁气质越发明显,钟谟心中也生出些许不忍,张了张嘴,郑重地道:“国主,今大兵临城,势不可挽,如欲保李氏安全,还请早做决断,勿再迟疑。
否则,如若触怒了朝廷,只怕最终玉碎瓦全。国主当知,南平、孟蜀与湖南,南平主动投降,归朝尚得王爵,得享富贵,至今已传一代;孟蜀出降成都,归朝也不失国公之位,富贵荣华不缺;湖南穷兵黩武,抗拒朝廷,至今周氏母子仍粗布麻衣,劳作于汉宫园苑。
同是出降,其间差距,还望国主省之!”
钟谟此言落,李煜的脸色终于变了变,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慌张。支吾了一会儿,李煜道:“我要再问问宗室兄弟们的意见......”
投降这种事情,也不能全他李煜一个人说了算,一家人的事,大家一起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