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妆既要裁篇咏,凤吹鸾歌早会迎。
在叶家,老丈人心血来潮。要考究女婿的才情,肖雨没让他失望:
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
不须面上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
有卢邻刘松年和苏鸿几位大先生在,婚礼仪式办得一丝不苟,无论是花轿迎亲、拜堂、宴宾,还是闹洞房、合卺与结发,都没出什么纰漏,特别是卢邻先生,还作了一首新婚贺词:
橙黄橘绿恰良辰,玉露金风贺大婚。
千里姻缘情切切,百年佳偶意深深。
重温月下花前语,誓做连枝比翼人。
从此炎凉无所惧,同舟共济笑乾坤。
肖雨十分的春风得意,新婚之夜,正如前人所言:
罗绡垂薄雾,环佩响轻风。绛节随金母,云心捧玉童。更深人悄悄,晨会雨曶曶。
珠莹光文履,花明隐绣栊。宝钗行彩凤,罗帔掩丹虹。言自瑶华圃,将朝碧帝宫。
……
夜深之时,星湖之边,有不少夜巡甲士,湖边别墅中,梅如雪和吴玥突然现身,唐乐乐和薛文涛一同上前禀报:“酒宴下毒三人,已经被拘,暗中闹事的,也被废了修为,背后的宗门,自有人去问责。”
吴玥嘿嘿冷笑:“这些都是小角色,真正的狠手,已经被我们击退,有的见势不妙,也已经远遁,真服了他们了,真以为这里是他们兴风作浪的地方啊。”
梅如雪道:“你们都是肖雨好友,应该知道,肖雨有位武夫朋友叫葛正豪的吧。”
唐乐乐点头:“是有这个人。”
“此人被南方乌鸡国修士禁锢,差点被废,据他说,是在回家乡的路上遭人暗算,宣家兄弟心急,已经连夜带他们夫妻俩去棋山了,据说他们有对症的疗伤圣药。”
“他没什么大碍吧?”唐乐乐语气着急起来。
“没有,就是他夫人受了惊吓,差点小产。”吴玥道。
“此事先别声张,我先去了解详情再说。”吴士吉道。
薛文涛轻声一笑:“他们脑子被驴踢了,敢这样挑衅,今后要面对几大宗门的怒火,他们将如何收场。”
一声鸟鸣从天际传来,云三落在了唐乐乐的肩上:“胖子,夫人说了,大家最近都辛苦了,先歇息好,一些事情,暂时先放放。”
吴玥和梅如雪相视一笑,瞬间消失在园中,唐乐乐则取出酒壶:“来来来,白天没尽兴,敢不敢与我同醉。”
薛文涛‘切’的一声,招呼顾枫之坐下:“来,不就喝酒么,长这么大,还没怕过谁。”
劳方睡不着,正好出来透透气,一见胖子几人喝酒,也凑了上去:“算我一个。”
唐乐乐看他手指间一枚钱币翻转如意,宛如跳动的精灵一般,不由得笑道:“前辈,怎么刚刚到手,就盘玩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