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唯的声音有些萧瑟,道:“就算你我喝酒,杨柏那厮还会处罚我不成,他不会的,就算弃文从武,还是唐家的少爷,想要建功立业太难的,上了战场,也不过是被人保护起来的废物而已!”
一心想要在乱世大有作为的唐唯,却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他每一次,不是当运量兵,就是被安排防守后方,向往战场的他,越感觉战场离他越来越远。
……
在西城郊外,一座隐秘的峡谷之中。
“将军,东城门打的很激烈,主公把所有兵力都压上去了,城内好像也把一些屯兵都压上去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动了?”
“等!”
黄劭坐在一块大石上,闭目眼神,听到手下校尉的话,只是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谁也想不到,这一座隐秘的峡谷之中,藏匿着上万将士,这些将士以草叶藏身,任由风雪加身,巍然不动,仿佛一头在黑暗之中窥视猎物的野狼,等待一个最好时机出击。
这上万将士,自然就是从大巴山里面走出来的黄巾军。
“将军,我怕这么等下去,会让我黄巾将士伤亡惨重,主公这一次,可是以黄巾军为先锋,已经强攻了三天有余,西城坚固如山,在这么打下去,我黄巾将士,残余多少啊!”
校尉樊孝低沉的说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黄劭道:“现在还不是我们出击的时候,城中兵力还没有到一个极限,必须让城中兵力到了一个极限,我没才有可能以最短的时间,最少的伤亡,破城而入,我们要么不战,要战,此战必胜!”
“明白!”
焚孝深呼吸一口气,点点头,不过他多少有些不甘心,问:“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先等两日再说!”
黄劭抬头,目光看了看周围落下的一片一片雪花:“主公步步为营,已经把城中压得喘不过去来了,两日时日,足以让他们把自己最后的兵力都压上去!”
他想了想:“外面的斥候能收回来的都收回来,记住,决不能暴露踪迹!”
“是!”
“还有,你派些人去官道上看看,有没有的从南郑来的使者!”黄劭眯眼,眸光猎猎:“或许能借力一下!”
“官道?“
樊孝突然想起的一件事情,拱手说道:“就在办个事车你之前,有几个斥候好像说看到几个人快马加鞭的向着西城而去,这些的人身上好像还背负令旗,应该是行令之人!”
“在哪里?”
“距离我们十里不到,正在去城门的方向,我担心斥候暴露,就让他们收敛行踪,所以没有动他们!”
“老天爷助我,去把他们抓回来,小心保密,不可泄露身份!”
“遵命!”
……
……
城中。
雪,越下越大,从一开始的小雪花,到后来的鹅毛大雪,这雪花已经开始覆盖了城中。
“这牧龙图到底发什么疯啊!”
杨柏在挠头,他本以为只是小大小闹,占不到便宜,牧景就应该撤兵才对了,毕竟这样消耗下去,吃亏了人绝对不是他,一定是牧景。
但是事实告诉他,他猜错了。
牧景还真疯狂了,连续数日,每天都在增兵,让他的压力越来越大,城中的屯兵都让他摆上城墙上了。
“传闻牧龙图乃是一个天才少年,文武全才,甚知军略,如今看来,他急功好利,自大无比,明知道冬季不可战,却非要战,明知道西城不能破,却不惜牺牲麾下将士,看来也不过如此!”
文士杨旭冷冷的说道。
“不对!”
杨柏摇摇头,他的目光透过的风雪,死死地看着战场,战场上,云梯搭起,井阑推动,牧军将士前赴后继的冲击城墙,但是他越看越有些不对劲。
“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但是我们绝对不能小看这个从关中都能杀出来的少年君侯!”
杨柏强迫自己的冷静下来:“他如此强攻,必有诡计!”
“可战场我们一目了然,他有何之诡计!”
杨旭拱手说道:“而且将军,只要我们不出击,稳如泰山般,不管他们有什么诡计,也不可能破的开我们的西城啊,我认为将军太高看此人了,此时此刻,我们就应该把所有主力都压上来,给他们重重一击,最少能让城门数日安宁下来!”
“非我高看此人!”
杨柏摇摇头:“而是他们已经给了我们一个教训,我们如何丢的房陵,我们如何失去了上庸,上庸兵马死的死,投降的投降,张卫的三千兵马更是全军覆没,有了这个教训,我们如归对牧军还不警惕一点,那某就不配师君大人器重!”
“那将军的意思是?”
“不管如何,谨慎一点没错的!”杨柏想了想,说道:“留下一营,以防不测,其余的兵马压上去,击退他们!”
“诺!”
杨旭立刻去传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