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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沸腾间,美人轻巧落地。
视线在一干人等面上淡淡扫过,孟青浅笑:“如此好戏,怎可不来观之。”
若说那少年的确不是真凶,但这幕后主使却诚然是眼前这位不速之客。
越初寒脸色铁青,定定看着来人。
两位一境之主,各占一方天地,如今双双碰面,倒也真是一副奇景。
虽说孟青乃是头等大敌,可亲眼一见,众人难免被她这等风姿所惊艳,都默默闭口不言,静观两位大人物交谈。
孟青朝前走了两步,目光在越初寒身上流连一阵,笑道:“越庄主,久闻大名,幸会。”
越初寒眉目生寒,语气不善:“孟阁主之名亦是如雷贯耳,久仰。”
“原以为是单刀赴会,”孟青悠然道,“却是这般兴师动众在此等候,劳驾诸位了。”
想不到她果真应约前来,柳舒舒哼声道:“孟阁主何等尊贵之人,竟会幸临此地。”她说着,朝她身后呆若木偶的绮桑看了一眼,“果然是那少年与你商议好的计策!”
孟青怡然自得道:“此言差矣,本阁主来此只是为了看戏,并无他意。”
越初寒眸色烈烈:“家父是你所杀。”
孟青缓声道:“越长风?可不是本阁主下的手。”
“下手之人或许不是你,”越初寒恨声道,“却是你一手操纵!”
孟青笑得轻傲:“我与他无冤无仇,杀他作甚?不过有关真凶是谁……”她看了看越初寒几人,“本阁主倒是可以透露一二。”
久久沉浸在先前的震撼中无法自拔的绮桑,听到这句话猛然回过了神。
她口干舌燥地咬了咬下唇,脱力坐到地面。
许是听到响动,孟青略略回头看了她一眼,又很快目视前方道:“越庄主,你的杀父仇人,就藏在你身边。”
越初寒死死握着剑柄,声音低哑:“是谁——”
眼中光芒闪烁,神色难辨,孟青意味深长道:“自然是你亲近之人,但我与她曾有约定,不便将姓名公之于众,只能说声抱歉,本阁主言尽于此。”
闻言,柳舒舒呼喝道:“虚伪!不管那真凶到底是谁,背后主谋定然是你没错,你既然有心设计将我们引来,必是要将我们伏击于此,还装什么?你带的手下呢!”
孟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本阁主独身一人,哪来的什么手下?”
柳舒舒环顾四周,冷笑:“既要挑起战事,那便来明刀明枪打上一场,犯不着使手段,把你的人都叫出来,也趁此机会较量较量,看看是你们西境厉害,还是咱们东境更胜一筹!”
“碧云剑法与星月剑法自来不相上下,”孟青道,“本阁主倒也的确想分个胜负,不过今日还不是时候。”
“嗖”的一声,水云酌化作一道红光朝她飞去,静静立于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