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男子正值青年,又着一身雅致青衫,可不是就是死在了浮玉岛的药王?
恭龄将她扶了起来,温声道:“失传已久的龟息术,愁眠还年轻,不曾见过,她识不破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当日在浮玉岛他是故意假死的?绮桑胸口还咚咚直跳,咽了咽口水道:“那你为什么要骗人?你知不知道你那天突然就死了,害的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对你下了黑手,我还差点被他们乱刀砍死!”
恭龄笑道:“一早我便说过,只要将回春术教给你,他们不仅不会杀你,还会将你当作再生父母般供着,是你自己不愿意,错失了机会。”
还成她的错了!绮桑质问:“我跟你非亲非故,又素不相识,你干什么非要选中我?我看你就是别有用心,却要拿我来顶锅,你一定是不想要浮玉岛了,可又不好明目张胆让位,夹在西境和东境之间左右为难,搞那么一出就是为了把自己撇个干净,而我就是吸引众人注意力的冤大头!”
听她此言,恭龄顿时流露出赞赏之色:“惜竹曾说你是个傻丫头,心智懵懂,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么,姑娘的头脑还算灵敏。”
他这话倒是说得妙,听的绮桑一时间不知该气愤孟青说她傻,还是该欢喜恭龄夸她脑子灵活。
便哼声道:“你果然也是在利用我的!”
恭龄点了点头:“浮玉岛一事,恭某的确是利用了姑娘,虽然迟了些,但还是得同姑娘说声抱歉。”
“抱歉有屁用!”绮桑火大,“看来你跟孟青是旧相识了,浮玉岛发生的一切也全是你们俩一起策划好的,那我就奇了怪了,我到底上辈子欠了你们多大债?你们为什么就抓着我不放?利用一次又一次,把我当成什么了?!”
恭龄道:“自然是将姑娘当成自己人,不然那回春术,我又岂会只托付给你一人保管?”
绮桑冷笑一声:“合着您这意思我还得感恩戴德您看得上我?我稀罕你那什么破回春术吗!你给我之前问过我意见吗?我愿意吗?你要死的时候有知会我一句吗?你们还真是蛇鼠一窝,俩人一个德行,难怪七星阁名声不好,比起碧云山庄,你们这边的人简直是良心黑透了,没一个好货!”
她骂起人来毫不留情,嘴里没一句好听的,可恭龄却是一点也不气恼,反倒笑呵呵道:“姑娘心中有怨,发泄发泄也好,不过这些事往后多的是时间谈论,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得先看看惜竹的伤势。”
他说罢,不等绮桑回应,自己推开门行了进去。
绮桑正在气头上,本想和此人好好吵上一架泄泄火,没想到他的反应却如此淡定,犹如一记重拳捶在了棉花上,绮桑一股火直冲天灵感,憋也要憋死了。
无法,她只得火冒三丈地跟进到房中去,便见恭龄将孟青扶了起来,两人对立而坐,就着木榻传起功来。
这下可好,人家进来是为给孟青疗伤的,也没有再和她说话的意思,绮桑也不便搅乱,只能忍着怒气在一旁观望。
屋内的氛围一瞬变得紧张起来,两人双掌相贴,周身激荡着凛凛真气,场面很有些凝重。
这一番传功大概持续了快两个时辰,绮桑起初还有点兴趣,毕竟是头一回亲眼见到这等事,时间一长便等得百无聊赖,直到外头天色渐暗,已是日暮西沉之时,才见恭龄缓缓地收回了手,额上冒着一层密汗,有些吃力的样子。
失去支撑,孟青复又倒了回去,看模样一点变化也没有,恭龄替她掖好了被褥,下榻时身形显然有些不稳,足下虚浮了几步,但也及时扶着床柱站定了。
绮桑忙跑到榻边看了两眼孟青,见她脸色虽然没有好转,但眉头却是舒展了不少,这两个时辰应该多少有点作用,便问道:“照你这样给她传功,多久能好?”
恭龄行到桌边倒了两杯茶灌下,气息微乱道:“她真气已空,气血耗损得厉害,没个一年半载调养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桑桑:“别瞎说啊,没有的事啊,我真就只是弯了个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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