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所以、究竟是谁……我是说,如果说是祭品的话,总得有献祭的人,对吧?难道是她自己献祭的自己吗?不会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宁愿回到之前那个地方去——”
“不是她自己。”你冷静点。弗雷打断了他说,“她也没办法选择吧。这是她的命运,也是她的天赋……还是诅咒呢。总之,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就算你和我都回到我们该去的地方,也没办法改变。”
“……到底是谁做的?”把年轻的女孩献祭给恶魔,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刻需要夺走她的什么东西……这种事,究竟是谁做的?
“不论是谁他们也已经不在这里了。”弗雷指了一下星空,他说,“大概在那个方向吧,很远很远的星系。有一群恶劣的人类。但现在他们没办法抵达这里了。只是他们的诅咒还在。”
“你是想要告诉我,不论我愿不愿意,在未来的某一刻我都可能会伤害到那孩子吗?”
“我不知道。我说了这将是她自己的选择,结果如何,我们会如何,这都是我们无法决定的事情。”弗雷耸耸肩,他说,“嘛,不要想那么多嘛。这是你们人类的坏毛病。未来可是不论是谁都没办法预见的。”
罗西南迪叹了口气。他点上了一根烟。顺便一提,他的烟还是有三根,不多不少。他有些生气,有点懊恼,他觉得自己好像太过轻而易举的答应了一件有些复杂的事情:“我啊……不想看到她哭了。再怎么说我也是男人,我不想看到女孩子在我面前哭。”
“如果是这个的话,你就尽量做的。但是在你心里,还在牵挂着另一件事……对吧?”弗雷挑起眉毛来,他说,“我说的是那一件。如果你被属于人类的感情冲昏了头脑,想要去完成你生前没有完成的事情的话——我只是想要提醒你,那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你错了。我可是……完成了我所有想做的事情之后才死的。”罗西南迪吐出一口烟雾,他说,“也许我确实牵挂着某人,但是如果你怕我去复仇什么的,你想多了,我并不想去。”
“真的?”
“我干嘛骗你啊……虽然也不能说一点都不关心,但是我在活着的时候,恐怕就已经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我相信那些活着的人……他们能照顾好自己。”他们应该,已经不需要我了吧。罗西南迪说,“当然了,如果卷心菜想要做点什么我也不会阻止她。我已经答应她要帮她了。”
“…………为什么不叫她的名字?”
“啊?”
“直接叫她的名字,会让你感到恐惧吗?”
“喂喂……”你突然之间在说什么……
“人类的生命是脆弱的。你应该明白这一点。所以你在害怕吗。用这种方式逃避,也只会适得其反。如果真的想逃避,那就什么代称也不要用——反正这是你的事情,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毕竟你是新生的,也还没感受到所谓‘永恒’究竟是什么意思吧。”
永恒吗……我才在那个地方呆了11年就觉得可怕和恶心,要是在那地方呆上永恒的时间……的确是个可怕的事情。不论是什么,当它永无止境的时候,就会可怕起来。罗西南迪看着弗雷,他说:“所以……你其实还挺喜欢卷心菜的吧?”
“我是恶魔,才不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们只不过是各取所需。”弗雷否认了一下,他说,“总是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我虽然没有培养过新生的恶魔,但……多少还能告诉你点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