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舒服吧?”常琨面带笑容地问道。
甄从满满脸水渍,瞪着一双大眼睛,无神地看着看着常琨。在后世,心理学管这叫暂时性认知障碍。是由于缺氧造成的。
水刑这东西看着很简单,却特别残酷,与水中憋气完全不同。很短时间内就能让人有窒息感,让受刑者痛苦的同时,能清晰地感觉到死亡的临近。甄从满便感觉自己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有过了三分钟,甄从满哇地哭了出来。“我不能说啊……我不能说……我家里人还在索丰的手里,太后也不会放过我的啊。”
常琨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两个大汉便走了过来,在甄从满的惊叫声中,一个抓住他的头,另外一个将沾湿了水的棉布,一张一张地盖在甄从满地脸上。帖棉布的人,动作非常熟练,而且毫无怜悯之心,只不过是机械地重复着自己手中地动作。一连帖了九张。如果是用黄纸沾水帖人面部,十张纸休克,二十五张纸必死无疑。
且说,帖了九张棉布,等了两分钟,甄从满脖子上的青筋再次暴起,常琨又等了大概三十秒,这才接下甄从满面部的棉布。
这一次甄从满终于告饶,“饶命啊,我招,我什么都招,只求常主子让奴才死得舒服点。”
“哎,这就对了嘛,你要是早这样就不会受这苦了。来说说吧,怎么回事。”
“其实,具体的情况奴才也不是特别清楚,我不过就是索丰主子的包衣奴才,知道的东西有限。”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我只要你说实话,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甄从满问道:“我说了实话,还能活命吗?”
“这是当然,你说了实话就放你走。而且还会给你三十两银子。”
“真的?”甄从满满眼放光,旋即他又立刻谦卑起来说道,“不,奴才不走,奴才要留下来,留下来伺候常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