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友安几人也深深地看着简沧,原本他们不明白简沧的意思,但在听了简沧最后一句话后,茅塞顿开了。
别人不知道他们,他们自己还不知道吗?他们读书也就死读书,勉强考中了举人,之后,屡试不第。
头疼啊脑热啊,忘带了笔墨,考试蒸饼没带够,饿着肚子答卷发挥失常等等。
他们也羞耻,也想考中科举,比一般人还要想,奈何就是卡在了这一步上,若不是自己实在没有希望了,也不会在简沧愿意教他们学习方法后,孤注一掷地压在了简沧身上。
他们的心里也不是不忐忑的,只是和简沧吹捧惯了,才给张涛一种他们很自信,跟着简沧走,下一次一定考上科举的模样。
但若是考不上呢?他们这个‘考试综合症’万一要是没治好呢?
他们看了简沧一眼,目光中隐隐有泪花,简兄这是为了他们,连梯子都搭好了啊!
他们考不上,也不是他们的问题,是他们教导学生,花费了太多心力,才耽误了科举,没毛病。
张涛正准备等刘友安等人反驳呢,看见刘友安眼眶通红,忽然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会吧?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了刘友安几人感激涕零的声音——
刘友安抹泪:“简兄是为了我们好啊。”
郑元青擦了擦眼睛:“不就是为学童启蒙吗?能耽搁多少时间,何况即使耽搁时间,导学生开蒙,是为国兴的大事,是我们应该做的。”
孙永昌也道:“还能温故知新,学过的学问,再看一遍,教授之时未尝不能有新的体悟。得友如此,再无所求了。”
简沧脸上的冷淡也好似破冰了,真情实意地道:“能认识你们,才是我简沧的幸运啊。”
是他狭隘了。
是他输了。
听着这四个人有来有往的互捧,张涛一时迷惑,不知今夕何夕。他虽然对刘友安几人改观了,对简沧也有着钦佩,但是即使如此,眼前这一幕他还是看不懂啊。
不过张涛也不可能反驳的,只能在学习之余,抽出时间去给学生们教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