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赜低头看着足足矮了自己的一个头的靳青,弯腰在靳青耳边悄悄回道:“他可能康了!”对这个狗爹,他向来没有什么口德。
靳青在拐角处停下脚步,并不想往前走,她对跪这个人没有兴趣,又不给钱。
安靖赜则是快步走到轿子前躬身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恭请父皇下轿。”
听到安靖赜的声音,安若辰心中异常烦躁,他先是抓过轿子中的茶杯抿了口,压压心口的躁意。
随后一把撩开轿帘,抓着茶杯向着安靖赜送到自己面前的后脑勺砸了下去: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那个跑了五年的男人,他心情便平复不下来,现在就想见血才行。
尤其是这个与安和有师徒名义的安靖赜的血,更能抚平他心口的焦躁。
他才应该是那个与安和有最多羁绊的人。
感觉到安若辰的动静,安靖赜一动都不敢动,他若是不躲最多就是头破血流。
但要是躲了,不知道狗爹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既然如此,他就咬咬牙让狗爹出气便是。
就在安若辰手中的茶杯,即将与安靖赜的后脑勺密切接触的时候,他感觉到一股子凉气从尾椎骨升了起来。
经过库巴的事情后,安若辰对危机的感知已经到了正常人无法企及的地步,简称神经质。
他眼角一撇,刚好看到正站在树下盯着自己的靳青。
想到自己挨的那些打,安若辰登时炸毛:冲动了。
随后他手臂一歪,手中的茶杯擦着安靖赜的耳朵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