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最后又问。
“实在没有了,小人只是一名护卫,虽常伴军师左右,但军中事务与军师的私事小人皆没有资格参与,所知便只有这些眼睛看得着的事情,请吴太史明鉴,请长公子明鉴!”
那卫士再说不出更多的东西来,只得连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希望能够借此来博得吴良与曹昂的怜悯。
吴良却是面部表情的道:“我可以暂时留你性命,但你还需配合我做一件事……”
……
平房之内。
“唉……”
其余七名卫士面面相觑,脸上皆是同病相怜的神色,最终也只能发出一声叹息。
这对于他们来说乃是一场无妄之灾,只是喝了一顿大酒,戏志才便莫名其妙的惨死,而他们也稀里糊涂的成了阶下死囚。
他们不想死。
但他们更清楚戏志才在曹老板心中的地位,如今吴良能够答应他们活下一人便已经最好的结果,若是曹老板亲自查办此事,他们定是一个都活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
“吴太史饶命!长公子饶命!小人知道的已经全都说了,绝无半点隐瞒,小人冤枉……啊——!”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
平房内七名卫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
这便是吴太史的手段么?
只是审问一番,说不出对军师之死有用的信息便立刻处死,甚至连验证的过程都完全省了?
与此同时,吴良与曹昂重新走了进来,指着从左数第二名卫士道:“轮到你了,带出来。”
……
这样的审问历时接近一个时辰。
吴良可谓是用尽了手段,连诈唬带恐吓,又在某些细节上突然发问深究,但最终审问的结果却依旧不怎么理想。
八名卫士的口供全部合情合理,教人找不出一丁点破绽。
吴良几乎可以确定,这八名卫士的确是无辜的,若非说他们有什么罪,那么也就只有玩忽职守之罪。
哪怕是戏志才放了话允许他们畅饮,他们也应该留下两个人保持清醒值夜,而不是全部醉的不省人事。
而这显然不是现在要追究的事情。
吴良的首要任务还是追查杀害戏志才的真凶。
“看来戏军师的死,与他们并无直接关系啊……”
曹昂亦是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看着吴良颇为无奈的说道。
“眼下唯一的线索便是那封密信,但密信的内容只有戏军师一人看过,并且应是阅后即焚,这条线索也已经断了。”
吴良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