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师椅扶手上的牡丹花纹都磨平了,摸上去一点儿灰尘也没有。
安然上辈子也曾研究过一段时间的实木家具,能看个大概。这套家具材质居然是紫檀的,风格还是老式徽派,尤其燕尾榫结构很罕见,雕中有刻,刻中有雕,九十年代兴起古玩热以后应该能值点钱。
老太太因为是嫁过两次的女人,家里前几年没少被红w兵光顾,能拿能搂的都搂空了,当时应该是太破了,没人看出这套家具的来路所以才得以保留。
“你说什么?”不知道啥时候,铁蛋又猫墙角瞅着她,那副阴沉沉贼兮兮的样子,跟她脑海中二十五年后的shā • rén犯重叠了。
安然可不怕这只小馋狗,“过来。”
铁蛋翻着小小的三角眼,“你谁啊你,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
“想吃糖蛋吗?”
铁蛋:咽口水。
“想吃细面条吗?又白又软,再浇上一粒粒喷香的肉臊子,啧啧啧……”
铁蛋:疯狂咽口水。
“想吃吗?”
撑不住了,馋狗点头。
“那你先告诉我,你姥这几天的鸡蛋红糖老母鸡都哪儿来的。”她已经观察过,这个家里一穷二白,老太太不可能拿得出这么多好东西。
“我姥不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