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危机时刻,汉子也不管一个少年人为何见到血腥杀戮,却还能如此平静。
“请带着这位小娘子先躲藏一阵,身后的追兵由我挡住。若在下不幸身亡,请待此事风头过后,拿我这枚令牌至长安城东市宝兰斋找掌柜李福来,届时自会有人来接小娘子。”
少年走近中年男子,看了看他手中令牌,又瞧了瞧不远处的追兵,问道:
“他们有两人,你一个人挡得住吗?”
“挡不住也要挡,刘某尚有一战之力,一时半刻这二人是决计脱不了身。”
“若是他们只剩一人,你能否干掉另一个?”
“若只有一人那自然是不在话下。”
闻言,少年从怀里拿出一把精巧的袖珍弩,又从袖中摸出一根短箭,上好弦,抬手对着距离他们只有七八丈距离的两人she过去。
只听“嘣”的一声,接着便听见不远处的一人向后倒去,右胸之上的血洞正向外喷着鲜血。
少年做完这些,把袖珍弩收入怀中,意兴阑珊的对着此刻已是目瞪口呆的中年汉子说道:
“一个已经失去战斗力了,我不喜shā • rén,剩下的你自己解决,小姑娘你也自己送,我很忙的,别麻烦我。”
中年人许是久经沙场之人,反应过来,抽出横刀就冲着对面剩下的那人迎去。
他虽血染半身,左肩中箭,脚步却并不虚浮,迎着急速奔来的战马,横刀从下往上斜劈而去。
马上之人也在此时举刀至上而下迎面砍来,中年汉子刀路不变,脑袋微偏,左肩下沉,避过这致命的当头一刀,以右肩迎上。自己的攻击却沿着马的前腿一直划拉到马上之人的大腿而过。
这一切发生电光火石之间,就瞧见,战马倒地,人腿齐飞。
中年人拖着鲜血狂流的身体,迅速跑到倒地之人身旁,朝着对方的脖颈之间补了一刀,然后有跑至之前倒地之人身前,如法炮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