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抿着小嘴,原本她觉着这样吃喝着实有失体统,可忽的又觉着这似乎也没什么了不得,但她毕竟是女子,手边放着那问天剑,自然做不出大吃大喝的姿态,只小口稍稍吃了一些。
卫央放下碗筷心满意足道:“诸位见笑,军中人人如此,习惯了。诸位,请。”
众人一个个咬牙切齿,有的掐着自己的手脚,直觉今日见到了稀罕。
古来富贵人家,哪一个像他这样啊?
世子们,乃至武林中一些没有名气的都觉羞愧,可更多的返租走卒们,农家老少们,他们却觉着,这好像与他们一般?
不觉中,他们的心里便靠近了西军些。
魏嘉树呆了很久,才上来叹息道:“家徒四壁,大将军见笑了。”
“这已经很好了,吃得饱比什么都好,”卫央笑道,“陛下这段日子也是这样的饮食,左右亲近的人都说,陛下比以往吃的更多,魏先生请,主人不就座,宾客们不自在,庆贺的事情站着不像样,那是打架的姿态。”
众人遂各自饮食,期间魏嘉树起身劝酒,魏昭信忙取热茶,一时酒过三巡,宾客酒酣耳热,气氛才渐渐松弛起来。
卫央侧身问:“多年没有在家,在家须多些时日,开过年有何打算?”
过来陪坐的魏昭信挠挠头:“我想去从军。”
“好,五城兵马司,京营,都可去。”卫央赞许。
“不想去,我想去咱们自己的军队。”魏昭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