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马弁一皱眉,卫央扯开他的衣裳。
胸前横七竖八如蜈蚣般十数伤疤,刀砍箭射的都有。
卫央又撕开吝啬的马弁的衣裳,胸口伤疤不比同伴的少。
“请转身。”卫央道。
二人不明所以,但转身示人。
卫央点头道:“背上无一伤疤。”
他指着那粗豪的汉子问道:“这两位,前身伤疤数十处,背后无一伤痕,阁下以为,这是什么样的人?”
那汉子跳起来道:“这是好汉子,果真迎着刀枪剑戟冲锋的好汉!”
“这样的好汉,我便终生只取他们一文钱,管他们吃饱,无不妥。”卫央拂袖道,“若阁下也是这般,为护我城池,守我国土,九死一生若等闲的好汉子,饶你一生饭钱,那是我的荣幸,你有么?”
那汉子掩面而奔,一时满座无人再敢出声。
冷面马弁眨眨眼,稍稍背过身。
吝啬的马弁满不在乎道:“烂命一条,有甚么敬仰的。洒家知道你小子,嘿,你也是个好人物。”
卫央哈哈一笑道:“江湖厮杀,岂能比战阵杀敌。只是有一事相求,不知二位可否允准。”
吝啬的马弁奇道:“洒家可只会杀敌,别的那是一概不知——王爷面前洒家可不会给你说好话拉关系。”
“哪里话。”卫央正色道,“我观门外诸位,虽衣、甲破旧,然刀枪森然,此必为与二位大哥一样,乱阵之中杀敌如麻的好汉子,待二位吃饱,请替他们值守,我也表一表对他们的敬意,一碗好羊肉,须今日吃个痛快,怎么样?”
冷面马弁又一怔,吝啬的马弁呆许久,两人一跺脚,后一个羞愧道:“原来误会你之意,这可真,可真,嘿,惭愧哪!”
卫央长笑道:“此乃人之常情,有何惭愧之说?请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