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大屁话,”宋长老抹一下鼻翼,睥睨着那三个,“我等都是练武之人,怎不知内功越深厚轻功越强横?以这孩子的悟性,十余年,内功造诣必超越别的人,以他的性子,自会‘逢林不入,静待时机’,哈哈,足够了,全然足够了。”然后道,“只可惜,三个老匹夫学了一辈子武功,到死也只能带进黄土中,连一个传人也没有,岂不悲夫,呜呼!”
郝长老怒道:“可是……”
“可是穿屋越楼,身法精妙,那可不是内功至高就可以,是不是?”宋长老点头,“无妨啊,他只要跑得过别人便好,打得过,追上去一刀宰了;打不过,撒腿跑出一千里就是了,何必要学你那些武功?你留着,留着,我家不稀罕。”
郝长老怒极反笑,大骂道:“老宋你这个夯货,不就是激怒老子,让老子教那小子学武功?不教,就不教,老夫愿意带进黄土堆,你管得着吗?哼!”
他大步跨出,一个起落竟就有数丈,眨眼之间已到卫央身后面,伸手便要抓他的腰带。
“郝长老,你在我下风向,我一身毒药。”卫央摇头道。
郝长老一呆,只好拔足狂奔,刹那间,他运功到了极致,三五个起落,竟在百丈之外,用时却不过喘息。
丘长老凌空跟上,他揣着双手,双足在地上踢起积雪灰尘,故意溅在了卫央的身上,也远远先回去了。
宋长老不以为意,缩着脖子吸溜着鼻子葡挞葡挞又往前走了出去。
文长老犹豫再三,跟上去问道:“不是不愿教,只怕便宜了旁人。”
“那你就不教。”宋长老全然不在意。
“老夫这伤势——”文长老眉宇深沉,与宋长老并肩而行,淡漠道,“只怕熬不过几年,教也是无妨,你们的传人,与老夫的传人没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