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此事我们绝不参与。”赵允伏说道,“淳端皇帝那会,我们便没参与宫闱大事,当今天子继位,虽恼恨我们不曾帮助于他,但也欣喜我们没有帮助越王。我们是西陲的镇守大军,绝不参与夺嫡之事,这也是我们有超然地位的原因。但我们一直以来都是,军力很雄厚,可财物最浅薄。老夫信任卫央,并有将王府将来半个金库交给他办,镇戎军乃至西陲军民的生活全交给他的打算,此事到如今也不改变。”
几个都司道:“那担忧什么?”
“卫央今日把话说明白了,但我们要确定一下,他到底是全然不沾惹夺嫡之事,还是懂得实力强大才可保证超然地位,不用去理睬朝堂争斗,他们自不敢招惹我们的道理。若是前者的话,待他只好以比如朝廷对我们的态度,既重视,又防备,也联手。”屏风后,少女提剑走出来,直截了当道,“但若是后者,他就是我们,我们就是他。他负责解决镇戎军乃至河西诸卫的钱财,也就是他所说的经济问题,我们在他的计划之内寻求一些壮大自身实力的机会。如此一来,至少三十年内我们和他关系十分亲密,可彻底地和他结成同盟。”
几个都司不解道:“可咱们不是要先定好是否……”
“土锤!”刘都司恼道,“叫你们读书,一个个都跟见了什么似的不,话都说得这么明确了,还不懂咱们的决定么?”
一些都司茫然道:“可是没说啊。”
赵允伏悲叹:“老夫也叫你们多读书,可你们就不肯听。”
他起身说道:“我们既有绝不参与夺嫡之争,更不会用自己的女儿,和那些王子赌更大富贵的想法,那就不必在这里瞎猜测。此事我自找那小子明说,不过,以那小子的狡诈,他只怕不肯信我的保证罢?你们想一下,怎么让他放心地把那‘初步工业化’在哈密先铺开。有了钱……”
“他的钱是他的钱,给我们,我们自然要,但不给,谁也不许明抢暗夺。”少女蹙眉颇忧虑地道,“但该给我们的,想必他也不是小气之人。只不过,怎么令他放心地铺开这番规划,那的确是个麻烦,他颇为多疑,且……”
少女考虑了半晌才提醒道:“金银财宝不能动其心,gāo • guān厚度不能结其义,他又是个遇强则强的豪横人,一旦要与他交手,他必会想尽办法与我们周旋,然后突然失踪。这人难对付的很呢,没有什么法子能让他十分地信任和我们联手,我倒看,不如请他过来,我们索性敞开胸襟,把言语行为都暴露给他看,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与脑子,你便让他自己看个清楚。”
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