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怎么没有考虑在高海拔部队中选取一部分人,传授比较刚猛炙热的武功,增强他们在高寒地区的抗冻性啊?”襄阳郡主不明白这一点。
卫央笑道:“这可就错了。在高寒地区,用至刚至阳的武功来对抗环境,那是万万不可取的事情,不但不能太至刚至阳,反倒要有借用寒冷,在寒冷中利用寒冷,逐步提高人的适应能力的武功,适应,才是在某种环境当中可以生存下去的最重要的特质,而不是和环境对抗,这叫做顺天应人。”
襄阳郡主索性也不管那么多,她痴缠卫央,便往身边一靠,蹭了蹭脸颊,嘟囔道:“夫君去西安府总觉着有些不保险,大伯伯这个人我还是很了解的,他没那个不稳健,秦王也未必肯配合。”
卫央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算计了千万次也没想到老皇帝要在这件事里怎么利用他卫某人啊。
皇权的传承,那是绝对要排斥外人的,老皇帝找他,那是为了让他保证銮驾在西安府的绝对安全,至于如何与秦王交锋,那就是老皇帝的事情了。
“不能不去?”襄阳郡主不太明白,“咱们西陲是个dú • lì王国,管好咱们自己的事情也就是了,管朝廷干嘛?”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高岚道,“如今我们正面对上了葱岭西部的另一种文明的进攻,这就相当于在中原地区持续了千百年的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的矛盾,这又是一种新的矛盾表现了。我们不积极主动壮大我们文明的根系,锋利我们这个民族的爪牙,我们就一定要挨打。而如果我们整体不实现对他们的绝对文明优势,我们就是有破绽的剑客,人家别的文明也是会找出我们的致命破绽,实现对我们这个文明的绝杀的。”
懂了。
襄阳沉吟了片刻悄悄说道:“夫君,我瞧着大明王朝,无论君臣都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按照你说的,那就是进入‘历史周期律’了,只怕几十年就会又被灭亡,是不是?”
卫央好笑道:“小脑瓜又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