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放吾大惊:“可有人去告状?”
“以有人议论纷纷,得知秦国公斩了张大户之后,似乎有串联去告状的既想,”老家院劝道,“家里也该有点规矩了。”
这是钟放吾自家的人,素来与夫人那边的人不和洽。
钟放吾黑着脸进了后院,只见灯火通明处,夫人正与舅家几个嫂子吃酒,竟吃的是西陲的甜酒。
他两个在府学读书的儿子也在一旁,颇有规矩,伺候着殷切劝酒。
钟放吾进门,大舅兄家的妇人举杯好笑道:“知府大人怎的了这是,夤夜回家,还一脸晦气?”
钟放吾年轻的时候求取功名那会多亏了岳父家的资助,他也算是个知恩图报之人,这些年来走到哪里,岳父家的几个后人便跟到哪里,自到了西安府,这些人凭着知府衙门的权势,光粮食一项就布置吃了多少两银子,钟放吾也说过要他们收着点手,人家不听从。
“回去吧,让你家拿出三千石上等麦子,磨面,本府明日一早要亲自点察,”钟放吾取下官帽放在桌上,淡漠道,“此外,今日拿去的粮食,加三成利息,明日一早……”
话没说完,夫人跳起来便打。
不同以往的是,钟放吾这次没忍着,好歹也是穷出身,一把子力气总是有的。
只见知府大人一手摁着夫人头,反手正手噼里啪啦十七八个耳光子,只打的夫人满脸脂粉扑簌簌而落下,瞧呆了满屋子的人。
“老家院,将两个孽障拖出去,禁足三月,年前再放出来。”钟放吾举起自己的手,手很疼心情很爽,遂吩咐,“夫人呐,秦王大婚,不如你我送一份儿礼,今日和离,如何?”
钟夫人大惊,捂着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打我了!
他还要和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