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哪怕方铮跟冯轻知晓,也不会在意就是了。
“相公?怎么了?”冯轻刚从灶房出来,便听到动静,她奇怪地看向方铮。
相公做事一向轻手轻脚,方才是在发脾气?
莫不是张吉恒惹恼了相公?
“手滑。”方铮温声解释,他走向冯轻,接过她手里的菜盆,将里头的水倒了,而后牵着冯轻,心疼地搓着她的手,“有些冷,为夫帮你暖暖。”
在荆州时,冯轻做了不少手捂子,她自己却没留一个,不过却给方铮做了一个,方铮一直收着没用。
一边帮自家娘子捂手,方铮想着该出去买个手炉了。
方铮的手也不暖,他嫌搓着太费时,直接将冯轻的手往自己怀里揣。
冰冷的手只隔着一层里衣,贴近方铮温热的胸口时,冯轻感觉到自家相公的身子本能地一僵。
她想抽回手。
“别动。”方铮阻止了她的动作。
“相公啊,我不冷,你别冻着。”冯轻又想缩回手。
“无事。”虽面上看不出异样,方铮心里却是有些自责,自己堂堂丈夫,竟不能给娘子带来暖意,实在是有愧,看来他要按娘子说的,每日多跑跑了。
他想陪着娘子一辈子,这后半辈子他想照顾娘子,而不是让娘子操心他。
打定主意后,方铮果真就开始跑步了。
他有意无意地跟冯轻打探了跑步的注意事项,及最适合时间跟强度。
在跑了一段时间后,他竟真的感觉到身子比以往好许多,也请便许多,自那以后,他越发上心,无论盛夏还是严寒,竟从没断过。
当然,这都是后话。
冯轻第三回将手往外抽时,确定她的手暖了,方铮这才改为牵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