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门,天色尚早,侯嫮上了马车,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景象,“去骁骥营!”
“是。”
马鞭被扬起,马蹄踏在泥土路上溅起尘埃,车轮碾过留下两条长长的齿印,很快到了骁骥营。
侯嫮下了马车,守在门口的和上次是同一批人,见来者是侯嫮,连忙抱拳行礼,又有士兵急匆匆跑了进去。
只进了骁骥营走上几步,就看见了行色匆匆的韩冬。
“太师。”韩冬拱手行礼。
“韩大人,又见面了。”侯嫮微笑着,上次来骁骥营时,已经是将要过去三年。
三年时间,侯嫮长了不少个子,面容也长开了些;三年时间,原先在骁骥营中意气风发的司马恪,原来就是赵王世子姬恪。
只能道一句世事无常。
“本太师上次来的时候,看中了两个人。”侯嫮边走,边开口说,“当时颇有思量,权衡再三,交由陛下亲自挑选武师。”
“陛下选中的,是司马恪,”话音一顿,摇头轻笑,“不,应该叫姬恪才是!”
“将恶狼置于陛下身边,本太师有错。”侯嫮停下步子,扭头看向一边的韩冬,“所以今天本太师再来一次,想问问韩大人,对于钟招的了解。”
韩冬一愣,“钟招家中情况复杂,父不喜母不爱,便是如今做了小将军,也是盼不到好的。钟家人口多,却简单,上代经商有了些许资产,原先商人不可入仕,骁骥营更是难进,是……”
韩冬说到这里,顿了顿,见侯嫮脸色没有变化才接着说:
“是昌平侯惜其材,念其可惜,才有了今日在骁骥营的钟招。”
侯嫮微微颔首,“确定,我爹爹说的钟招,就是现在的这个钟招吗?”
韩冬一愣,似乎是没想到侯嫮会这样说。
只是司马震确实有一个儿子叫司马恪,人尽皆知,只是什么时候这司马恪变成了姬恪,就是秘密了。
有例在先,侯嫮不得不防。
“不确定?”见韩冬愣住不说话,侯嫮眉头微微皱起。
“不,有办法的!”韩冬连忙说,“昌平侯见到钟招的时候,他受了伤,右腿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不曾抹药,留了一道长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