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铭敛了神色,看着侯嫮身上的月白色大氅,“这衣服,太师穿着回府吧,不用还了,若是不喜欢,扔了就好。”
侯嫮垂了眼看着身上的大氅,领缘处镶了一圈毛,柔和又温暖,看着……像个姑娘家的衣服。
抬起头刚想说些什么,就发现宫铭早就转身,已经往前走了几步。
目光在宫铭的背影上停留片刻,又移开看向城外,黑黢黢的,什么也瞧不分明。
又在城墙之上待了一会儿,愈发冷了,手脚有些冰凉,脑子却清醒的很。
缓步走下城墙,坐上了马车,上京很安静,只有一两个商户还开着门,透出些微黄的光。
马车在从候府侧门进入,侯嫮下了马车就有两个侍女正守在哪儿。
将大氅脱了下来拿在手上,眨了下眼睛,“这件衣服,丢了吧。”
月白色的大氅被交到侍女手中,温润的月白色,被风吹一下便轻轻摇晃的领毛,看着就价格不菲。
侍女一时有些意动,这般好的衣裳,就扔了?
另一个侍女瞧见身边的人一脸踌躇的模样,当即了然,“太师要你扔了就快扔了,小心惹火上头!为了一件衣服可不值当。”
侍女撅了撅嘴,“知道了。”
侯嫮没有走远,在廊桥拐弯处停了步子,眼里倒映着天上的弯月,其中情绪就看得不分明。
只一瞬,又继续往前走,只是短短片刻,她想了什么,又有谁知道呢?
大概天上的月亮知道。
…………
…………
离钟招带队离去已经有小半个月,算算时间,应该回来了才对。
可是没有消息。
侯嫮坐在姬辛身侧,看着奏折的眼神就有些飘忽,明显思绪不在其上。
姬辛批改完一本奏折,将其放在桌子上,歪了歪脑袋,看向旁边的侯嫮,“太师?”
猛地回过神来,侯嫮呼吸重了几分,缓了缓,“陛下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