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凌枫羽不是云海深,只是他自己。
云海深方面。
他倒是显得轻松了很多,除了赤红玉外,只需要追踪那个蒙面人就行了,而且,倒不是他不担心焱淼,他自信于焱淼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倒下。
“赤红玉啊,真是被把控的稀有资源,更何况,除了上瘾没其他效果了,解除千线蛊虫的真的是赤红玉吗?还是说,你,星月寒为了某些目的才这么说的。”
居山之高望泽之远。
南域之界水泽遍野,湿气浓郁,且温暖潮湿四季如夏,十分适合各种虫类的生长。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根据地气的特性,南域的人都是出色的操虫使。
而这,也是各种蛊虫之道在这里繁盛的原因。
这可是十分麻烦的存在,一旦不小心中招了,那可不是死那么简单的。
他曾听闻,有一步步蚕食脑子的蚂蚁,到最后人还没死,一不小心被撞了一下脑袋头骨开裂爬出无数蚂蚁,也有情蛊的。
你以为的一见钟情,不过是一不小心被蛊上身,若有人为你解开,有可能会发现自己的老婆比母猪还老狗。
所以,云海深需要格外的注意。
尤其是他俊俏的外貌。很容易被女的所觊觎的。
云海深披上黑色的斗篷,他需要先去找一个人。
或许那人可以将其保护好。
至少不会怎么受到绝大多数蛊虫的侵袭,但是换来的,可能是那人的蛊虫的攻击,两相权宜下,找总比不找来的收益大,至少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不是?
在南域的一座dú • lì于一片沼泽之上的孤岛上,一人正在鼓弄着各种的瓶瓶罐罐,内里发出各种的声音,有如婴儿夜啼,有如少女垂嘁,又有似壮汉酣畅淋漓的战吼。
他有些佝偻的背在破烂的血红的长袍下被勾勒出来,散乱的头发下是一张看不清楚的脸。
虫子也实在是十分聒噪,在这么吵闹的房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生活下去而耳朵还那么正常的。
“啊呜~”这是一只虫子的叫声。
如同警铃的‘啊呜’的声音。
很难想象这是从一只怪异的虫子口中发出的。
那人将手指放在嘴边呼出嘘声,明明是噤声的手势,却是发出了诡异的声波。
所有的蛊虫都是静止了,这种静止时对于上位者的绝对的服从,若是稍微有异动怕不是会惨死在瓶子里。
“有谁会来我这个半生不死的破落者这里呢?难道隐居也不行了吗?”那人将手放在一个瓶子前,手上的诡异的蛊虫跳跃着进入瓶子里,缓缓起身,
他步履蹒跚着,操虫棍起起落落间发出哒哒的声音。
打开了密闭的门,强光让他止不住用另外的手微微遮住至眼前。
待适应了屋外的光,入眼所见的,是自己过往的好友在和自己亲生的各种奇异的蛊虫大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