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把漱口的盖碗递给身边的下人,自己走到一旁的座位前坐了下来。
他面露沉思。
好一会儿,他才说道:“田生兰要真是被人加害,凶手不可能还会留下罪证,就算仵作去了,十有bā • jiǔ也找不到死因。”
“东翁有怀疑的对象了?”陈功看向王保。
王保说道:“若田生兰不是死于意外,那这么急着害死田生兰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灭口了,不然以田生兰勾结奴贼的罪名,也很难活命。”
“东翁的意思是奴贼为了灭口,杀了田生兰?”陈功说道。
王保端起手边桌上的盖碗,喝了一口茶水,才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想在牢里悄不声息的弄死一名犯人,这背后没有狱卒的帮忙,外面的人很难做到。”
“学生也怀疑有狱卒加害田生兰,只希望仵作能够在田生兰的尸体上找到一些证据,也好把害死田生兰的狱卒揪出来。”陈功恨恨的说。
监牢里的狱卒连没有过堂的犯人都敢杀,这让他对监牢里的这些狱卒,没有任何好感,甚至多了几分厌恶。
王保微微一摇头,说道:“真要是狱卒动的手,怕是什么找到什么证据,不过既然找了仵作去验尸,看看也好,也算是给监牢里的狱卒一个警告。”
虽然他是宣府总兵,可很多时候还需要靠下面那些小吏去做事。
和官员相比,地方上的小吏才是代代相传,在地方上可以说是根深蒂固,如非必要,哪怕他是总兵,也不想彻底得罪了地方上的吏员。
同样,为了防止地方上的吏员沆瀣一气,适时也要敲打一下。
“东翁放心,学生亲自去盯着,田生兰的死若真和监牢的狱卒有关,学生定会把人找出来治罪。”陈功说道。
王保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