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妤稍顿片刻,“不。”
她要他风光霁月,手上再无鲜血。
“太脏了。”
脏了他的手。
房云翼忽而没声了,只是觉着她这样的喜欢,有些决绝,似乎从未想过自己。
过于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那个人从东宫拉出来,然后将他推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
“孟妤,”房云翼稍犹豫了片刻,问道:“你图什么?”
为了一个花瓶太子,如此的忙前忙后,到底图些什么?
秋风乍起,将秋老虎吹散了不少,她抿唇不语。
二人就这般静默着,房云翼也识相的没有追问下去。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都可以找我。”房云翼温和道。
孟妤含笑着点点头,“谢谢兄长。”
他没再多嘴,而是放下卷宗,寻了个借口起身离开了。
孟妤依旧坐在原地,目光清冷,表情凝重的望着石桌子上的东西。
如此惊天动地的大消息,一旦引爆,最得利的人会是谁呢?
她是律师,做事情向来讲究万无一失,做到稳打稳赢的,只有这样才会放手一搏。
若是皇后垮台了,最大的受益者不是公孙行止的话,那么这一切并没有任何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