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记录着,这人不是死了的么?怎么会在隐居此处呢?
“废人一个,何来的好与不好?”公孙怀桦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将沏好的茶给他推了过去:“玉楼,这些年他待你可好?”
这个“他”大家心知肚明。
孟妤思绪复杂的侯在他的身后,手指交错在一块。
屋檐下的风铃随着一阵阵的风作响,悦耳动听,沉默了须臾,公孙行止这才开口:“皇叔觉得呢?本宫七岁入住东宫,后来……父皇母后身陨,本宫被囚禁了十多年,夜以继日的被人监视,监听,跟踪,除了必要的场合,本宫从未踏出过东宫一步,那怕是到宫外走走,也都是难如登天,现如今外面还有一群人跟随着,皇叔觉得,本宫过得好么?”
这些话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讨论的乃是别人的故事一样,将过往的不堪,屈辱如此风轻云淡的描述出来。
公孙怀桦手指微微一顿,面色复杂,连带着神情也变得有些躲躲闪闪了。
气氛一下子就僵硬了起来,而他不以为然的继续道:“皇叔过得清闲,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属实让人羡慕。”
“则儿的事情是你做的?”公孙怀桦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答非所问的提起了公孙则的事情。
他虽已经不理朝政了,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大皇子此番的事情牵扯出了萧阁老,这样的情况他如何不知晓呢?
在邵安城内,达官贵族谁还没有几个密探,更何况是他这样的身份。
自然是早早的就得知消息了。
孟妤不可思议的心中腹诽:古人的通信消息可真是灵通,这才多长时间就已经迅速的传播开来了,其速度丝毫不比网络逊色,连带着这样一个看似隐居的人都知晓了。
而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公孙行止很快的就替她解答了这个疑惑,这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皇叔:“皇叔养在城内的探子,若是被皇上知晓了,您如此安静的日子,怕也是要走到头了,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