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急忙跪倒,
“职下不敢,怎敢窥伺国仗,”
“骆养性,看来你是当真不说了,”
朱慈烺冷笑着站在骆养性面前,骆养性低头不敢看朱慈烺,至于他是真不敢,还是不愿被朱慈烺看出他的神色就不知道了。
“骆养性,你要清楚,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那就是皇室的人,总想着不得罪这个大臣,不得罪那个勋贵,是做不好的这个位置的,你头上没有这片云那片云,你的头上只有皇家这片天,左右逢迎示好,那不是锦衣卫指挥使的差遣,”
朱慈烺冷冷道。
他的话让骆养性身子颤抖起来。
“记住,本宫也有一天登上大宝,那一天不知道骆养性你如何自处呢,”
毫不掩饰的刺果果威胁。
骆养性感到了惊恐。
他以往不甚在意朱慈烺,要知道当今鼎盛,太子登基不知道哪年哪月的事儿了,何况是不是这位爷登基都说不上,崇祯爷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宫中的风云变幻他见得多了。
但是今天他才发现以往小看了这位殿下,今日步步紧逼,给他威压太甚,尤甚当今。
朱慈烺自上而下看着这厮身子在颤抖,知道这厮有了深深的惧意。
朱慈烺心里感觉很满意。
他是大明太子,历史上也许有的太子谨慎,深怕行事过于跋扈触怒天子,动摇太子之位。
他是不考虑那些,照现在发展下去,他只能是悲催太子,他顾虑多了何用。
他现在做到的就是充分利用太子的身份和威权,正所谓此时不用过期作废,到了鼎革之时,谁在意一个废太子。
稍等一会儿,朱慈烺发现这厮还没吐口。
这厮难道真的不知道周奎的不法事,周奎就那么老实,怎么可能。
这些所谓的外戚和勋贵,有一个算一个,都有不法事,就一样,每家必然有不法收取投献田亩。
这是所谓太祖的余毒了,给后世留下了一个烂摊子,到了大明中后期成了一个无法解决的毒瘤,倒是满清时候彻底解决了,靠的就是一个杀,那时候所谓的士人谁敢和满清炸毛,简直不知死活。
所以朱慈烺笃定面前这厮还在隐瞒,他不禁高看这厮一眼,还特么的真能抗。
朱慈烺用脚尖踢了这厮一下,
“骆养性,现在我真的怀疑你的职守啊,大约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登临大宝,或是有没有那一天都说不定,本宫也就是没有事权的牌位而已,”
骆养性急忙叩首,
“下官绝没有这等龌蹉心思,怎敢揣测陛下和太子爷,”
“看来骆养性你的消息不甚灵通啊,好,我给你个机会,只有今天,嗯,剩下半天的机会,你给我一个答案,否则,本宫深深为你家族的后世担忧啊,呵呵,你且去吧,”
朱慈烺转身返回案后。
“殿下,下官绝对是忠于陛下和皇室的啊,殿下,”
骆养性跪在地上哭喊。
“滚出去,”
朱慈烺厌恶道。
“骆指挥使,请吧,”
李德荣立即撵人。
骆养性仓皇被赶出了殿外。
骆养性被赶了出去,朱慈烺则是坐在案后,拿起了纸笔,写出来一些名字。
这些名字都是他后世记住了一些忠臣烈士的姓名,这是经过后来考验的,明末为大明尽忠了的。
他既然有了事权,那么他就有了用人权,他必须要有帮手。
那么这些人就首先列入其中。
当然了忠臣烈士也不一定就是他需要的人才。
忠于大明,和忠于太子两码事。
所以他还得面试,筛选。
但他首先要记录下来,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啊,他怕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遗忘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