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荣为朱慈烺准备了帕子,捂住了口鼻。
朱慈烺看着那铺满原野的尸体,脸色十分难看。
也许斩杀同胞会让很多人欢快,但是朱慈烺没有欣喜的心情。
这里流淌的都是华夏的血脉,华夏人在此相互仇杀,尤其是这些炮灰,他们根本就是没了活路,被李自成裹挟的可怜人罢了。
“殿下,臣下佩服,此等防御让臣等大开眼界,”
孙传庭道。
他也很无语,这一个个的想法都出自朱慈烺的想法,真的不像出身深宫的娃儿,但是偏偏这一切都是朱慈烺的点子,他虽然战事历练无比,也不得不感佩。
“本宫的想法只有一个出乎意料,怎么让流贼不舒服怎么来,他们要是爽利,我等官军的麻烦大了,”
后世多看些军事作品,打过些游戏,这些都是日常操作,朱慈烺也就是小白水准,当然在这里不同。
孙传庭闻听哈哈大笑。
“殿下,现下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成与不成,就看下次李贼的攻势,”
孙传庭道。
朱慈烺点头。
他明白,现在官军的底牌都发出来了。
接连的火器,两处居高临下的胸墙还有突兀出现的壕沟。
每一次都让李贼措手不及,付出了惨重代价。
铺满原野的尸体就是明证。
不过,现在官军的手段也就到此为止。
下面就是硬碰硬了。
而流贼虽然伤亡了十余万人,数量依旧庞大。
虽然孙传庭和他对胜利有信心,不过百分百的把握,谁笃定。
“孙督,还是那句话,即使没有全歼李贼所部,此战也必定打断其脊梁,以往两年其横行无忌的局面再也不见,他再没有这两年的快活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