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现下的漕运总督史可法也会一个麻烦,据称对太子倡导的改制有些微词。
偏偏他就在淮安,扬州也在他治下。
也就说闹出事来,指望他灭火,可能性不大。
何况,堵胤锡略知其性情,固执,迂腐,不会变通,不易被说服。
这样想想,扬州绝对是大麻烦。
这就是一个困局,深入期间,谁也知道面临着什么,想象清理厘金局和抄关那样可不容易。
毕竟那些对手不过是困居一隅,指望他们联络抵抗难比登天。
堵胤锡思虑良久,久久心情未定。
外边吆喝着,就要进入杭州城内了。
崇祯十六年五月十六日,左都御史堵胤锡杭州抄关门前遇刺,幸而亲卫拼杀幸存,伤得不重,在杭州养伤月余。
...
崇祯十三年的夏天,对于朱慈烺来说,好消息还是很多的。
皇庄几十万亩产出的番薯在北方推广开来,经过两月的推广耕作,这些种子遍布北京畿、山西、河南东部、山东、山西中部,保定府和大名府中北部。
可说七成以上的北方都已经耕作下去。
当然,朝廷也为此付出了十多万两银子的开销。
转运和人员的开销可是不小。
甚至有些官府是威胁利诱。
逼迫百姓耕作番薯,讲明,如果耕作番薯,减免赋役。
各种手段频出,总是让近三成的田亩耕作了番薯,这已经是最好的成绩了。
毕竟让大部分田亩耕作番薯不现实,毕竟米粮在储运上有其优势,再者,种子也不够。
朱慈烺可以想象,今年秋天的粮食危机将会大大缓解,只要继续坚持三月的时间。
只是这半年的光景,为了赈济河南和陕西中部一线,已经花销了一百多万两银子。
甚至将江南的粮价抬升了两成,以往米粮的生意收益不甚多,现在却是颇有前景,很多粮商因此生发。
但是朝廷也没法继续坚持下去了。
这就是一个无底洞,朝廷在焦急的盼望中原有个风调雨顺的祥和年景。
最后一批步军已经开拔去往了大沽,甚至将旅顺营也投入了大沽,没法,赞画司筹算良久,还是感觉兵力不足。
同时,朱慈烺也接连下令,将驻守旅顺的登州营抽调了五个哨,余者让天津水师的标营补充,驻守旅顺新城。
朱慈烺预估建奴不会大举进攻旅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