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营全体原地坐下修整,同时吃着冷硬的干粮,喝着水袋中冰冷的水。
崔哲身边的人正要寻找地方搭建帐篷,生火造饭。
“作甚,一会就要出发,今晚连夜进军。”
阎应元不耐道。
真当出游来了。
他虽然表面淡定,其实也有些焦躁,他估计骑兵无法连续扑来的建奴斥候太长时间。
只好连夜进兵。
崔哲和他身边人还想什么生火造饭。
崔哲悲催的啃着硬干粮,吐槽着里面的麸皮太多。
这些年来他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心里咒骂不已。
朝鲜礼曹判书大人遭了大罪了。
...
满达海狐疑,明军骑军的反扑十分猛烈。
和先锋两个牛录交战惨烈。
两个牛录损失极大。
看着明军骑军数量也不算多,只是奋力挣扎。
满达海怀疑这里面有问题。
如果真是明军大军到来,斥候最起码过千,分为大队。
而他面对的明军骑军好像没有那么多。
“告诉阿克那个奴才,本王要两个明军的活口,拷掠出明军的详情。”
满达海不想这么茫然不知。
...
这晚的月亮很圆,只是偶尔有云朵遮蔽。
靠着月光,水师标营闷头向东开进。
经过一天多的行军,他们已经很疲倦。
但是,以往严苛的操练让他们依旧负重前行。
他们操练的最长记录是连续十多天的行军。
夜行操练不多,也有过。
所以这些军卒倒也不慌。
相互监看着前行,只要看到同伴有走着走着闭眼睡着的,就给一脚。
踹醒了接着走。
崔哲可是受了罪。
夜间他不敢骑马,没那个精湛的骑术,而且战马和他也不熟悉。
他只能下马步行。
不幸的是崔大官人一声锦衣玉食,哪里走过这么远的路途。
虽然标营军卒全身甲胄的行军,他空手步行,也是跟不上队伍。
白天他还对标营行军速度颇有微辞,有点慢。
兵事菜鸟崔判书哪里知道那已经是顶级的行军速度了。
如果是朝鲜军将在此,懂行的都会被震慑。
而他却嫌慢。
到了夜间,他轻身步行,还跟不上这些全甲军卒,要知道这些军卒白天走了一天了好嘛。
此时他才知道明军行军速度真的是太快了。
无奈下他只能上马,让从人牵马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