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么算了,我们还能怎么办呢,难道说让欢兜当场斩杀一个儿子给我们助助兴吗?”熊垣一边检查着他的伤口,一边说道:“当时我故意提高音量,除了想要惊动外面的人之外,就是想惊动欢兜,逼欢兜不得不出来。
要知道,鸣鸿是个冲动的人,动手shā • rén或许是一件平常的事情,可欢兜不是啊,老谋深算不足以说明欢兜的谋算,在这么明显的情况下,他不敢让我们死在这里的。
所以,在察觉到他的些许气息时,我才敢这么冲动的去逼迫鸣鸿,他不出来鸣鸿一旦动手最终损失的就是他了,更何况他还知道光凭着他的儿子还未必能杀得了我。”熊垣耐心解释着,东明广那种在面对鸣鸿,欢兜一步不退的勇气让他有了极大的好感,一切都尽量说的清楚明白。
“当时欢兜也应该看穿我的想法,所以第一时间就击碎了禁制,然后训斥他的儿子,完全把我们当成他儿子的狐朋狗友一样对待,这完全就是在做给外人看的,毕竟狐朋狗友背着人见面合情合理。这个时候再说什么杀不shā • rén的,那就是个笑话了。
原本我还打算讹上一点东西的,被这么一搅和,我们只能站在这里发作不得,不然的话我们就是呼朋狗友的胡搅蛮缠了,在外人看来这理啊,就不在我们这边了。
不得不说,不愧是老家伙,整个人完全没有给我丝毫的机会,连话都没给我说一句,搞的我像是一个彻底的坏朋友一样。想要对付他并不容易啊。”
“是这样吗?”东明广有些茫然,他怎么也不到这短短的交锋中,竟然也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似乎一点也不比他直面刀锋的时候轻松。
“行了,我一共就和欢兜打过两次交道,第一次我看出来他的杀机,被缙云无餍给挡了回去,这次算是我们借助了帝都的势才算逃脱出去。如果是在无人处相逢,估计就真的只能分一个生死了,为了我的小命,为了你的成神之路,你可要好好修炼啊。”
“我会的,他们想要对付你,必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你能有这个心就不错了。”熊垣笑道,突然轻咦了一声,扭头看向了自己的手腕,那里殷红如血的手镯微微发烫,手镯内部的一只鸟雀不断翱翔着,似乎在嘶鸣一样。
“这是什么?看着怪好看的。”
“没什么,这只是我的一个武器罢了。”熊垣给他包扎好伤口,道:“我们快走吧,别让帝放勋等急了,毕竟我们可是要去觐见他的啊。你的这个仇,我们以后再报,保证会让他们付出足够的代价。
还有你,说你呢,还楞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带路,难道说非要我就地将你斩杀不成?”
那黑甲战士这才战战兢兢的在前面走着,这次他可不敢再胡乱带着熊垣乱走了,即便如此,在前面依旧会有皋陶的法尺在等着他。
熊垣悄悄的回过头去,看向鸣鸿,欢兜消失的方向,眼睛半眯着,寒光乍现,这下子他终于知道鸣鸿刀的刀身在什么地方了,曾经的传言也没有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