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以尊贵,作为唐人的张妃之家,与苟王后家是远不能比的。
夜色薄薄,笼罩宫中。
风还是那风,花柳也还是那花柳,羊儿依然莹白,羊车依旧平稳,蒲茂的心情却不复方才了。
到了苟后的住殿。
对苟后来说,这是意外之喜,忙不迭出迎,陪着蒲茂进殿。
听得蒲茂还没吃饭,苟后急忙令宫女捧上酒菜。
苟后性子软弱,蒲茂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却是与张氏的“小动机心”迥异,宫女们给蒲茂上的饭食只有菜肴数碟,亦无美酒。
蒲茂见状,稍微收起了形於脸色的怒气。
他点了点头,说道:“还是王后知我!”
素来疼爱的张妃也“阳奉阴违”。
蒲茂有感而发,喟然说道:“王后,国家的鄙俗多矣,孤欲大加整治,可谁知,莫说国事,便是宫中之令,也不得行!做点事,可真是难!”长吸了口气,又自我安慰似地说道,“好在有孟师助我!”问苟氏,“你吃过了么?来,陪孤用些。”
夫妻对食。
饭毕,蒲茂心道:“已有近月没来王后殿中了,今晚,我就在这里歇下吧。”
便待洗漱更衣,与苟后共寝。
殿外内宦禀报:“苟将军求见。”
蒲茂皱眉说道:“这么晚了,求见作甚?”
内宦答道:“禀大王,苟将军言有军国要事。”
蒲茂的勤政与莘迩一般无二,闻是有军国要事,说道:“叫他进见罢。”
内宦出去传旨。
等了多时,一个辫发褶袴,虎背熊腰的中年胡人进到殿内,拜倒行礼。
这人就是“苟将军”,是苟王后的兄长,名叫苟雄。
蒲茂问道:“是何急务?汝夤夜求见。”
苟雄嗓门洪亮,高声地说道:“事关国家危亡!臣雄故是连夜求见大王!”
蒲茂在榻上坐直了身子,紧张地问道:“可是国内出现了叛乱?”
“不是。”
“朔方赵宴荔反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