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手端着酒杯,灌入温热的血液,一饮而尽。
羊血带着散不尽的膻味与骚味,哪里比得了人的血液纯净而甘甜?真是无上的美味!
少年的死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而且这排屋里的低吟和咳嗽声此起彼伏,就算有一点儿异样的声音,也会被掩盖住。
其他病患们大部分并不知情,躺在邻床的病患看到了这一幕,惊恐地瞪圆了眼睛,张大嘴巴想喊,却只发出几声虚弱的咳嗽。
“嘘。”
她把食指竖起嘴边,示意让他不要喊,光是看到她的表情和动作,可能还以为她是一位充满爱心的义工。
邻床的病患果然没敢喊,因为他病体虚弱,连动都动不了,喊了又有什么用呢?不喊的话,说不定她还会放过他……
他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认为她是少年的仇家雇来行凶的,达到目标之后应该就会走了吧?
可惜,她与这里的全都素不相识,且无冤无仇。
金光一闪,邻床的病患同样身首异处,脸上还保持着乞怜的神情。
她逐个走过一张张病床。
一刀、两刀、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