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现在月玦离开西风,摄政王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只要不再让他踏足西风境内,这就和杀了他没什么两样,摄政王一个人绝对成不了气候的!”
见秦夜轩如看砧板上的肉一样看着他,一步步逼近过来像是下一瞬就要砍了他,盛福连连求饶企图熄灭皇帝的怒火保住自己一条命。
不得不说,他刚才急中生智的一番话好像确实起到了作用。
秦夜轩脚步顿住,片刻后浑身散发出的随时想shā • rén的戾气渐渐消散,一双眼变得清明了不少。
“你说的对,只要月玦与秦楼安分开,他是死是活都没有关系。以月玦的身份,他回到东景自然会有人收拾他,朕又何必替别人处理麻烦。朕要铲除的,是朕的好皇妹,秦楼安。”
秦夜轩的语气阴沉不定,盛福扶着被踹的肚子连连点头迎合,生怕再说错什么招来杀身之祸。
听到秦夜轩再次开口,他又浑身绷紧:“传令中禁军,回城南武校场休整。”
盛福松了一口气:“遵命。”
下城楼时,正好与被人搀扶着爬上来的张襄碰上,盛福中规中矩地躬身向当朝丞相大人行礼,在无人注意的瞬间,二人的目光有刹那的交错。
“老臣见过皇上。”
张襄屈膝跪下:“老臣办事不力,未能剿灭定危军,也未能替皇上擒住逃窜的东景质子月玦,老臣有罪,还请皇上恕罪。”
“张丞相平身吧,此事不怪丞相,要怪就怪杨暄那个贱人走漏了消息。”突然想到杨暄虽无意中偷听到他与张襄的对话,可他还未出宫就已被金吾卫捉拿,那又是何人给月玦通风报信?
秦夜轩唇角微动,想起一直站在月玦身边的那袭紫衣。
原来是他。
雪子耽。
只因先前他的注意力一直聚集在秦楼安与月玦身上,竟一直忽略了雪子耽。
想到他西风堂堂的国师大人,拥有帝王之相的紫瞳者,竟吃里爬外与月玦朝里朝外相互勾结,秦夜轩心中妒意又起。
“皇上,老臣有一事不明,想请教皇上。”
张襄站起身又作揖,秦夜轩却沉着一张脸好像完全没听到,他眼神微闪又凑近半步:“皇上?”
秦夜轩轻啊一声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