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后简直无语,一帮大老爷们竟然握着家伙什比赛放水,从沟对面的水迹来看,左潘安这个家伙似乎第一名。
沈瞎子老脸通红,因为他的布鞋被打湿了。
“迎风尿三丈,听过没!跟我比,你们啊嫩着咧!”
大胜的左潘安好不得意,穿着那件跟赵通判“借”来的官服摇头晃脑,最后还给众人来了一句:“你们鸟不行!”
这话可得罪人,众人当场就不干了,几个人跳将起来就要将左潘安抬了扔进沟。
“不行就不行,怎么还带耍赖的!”
被架起的左潘安一眼瞥见陆四,跟见到救星似的本想呼救,话到嘴边却成了:“大兄弟你别看,你也不行!”
“......”
陆四腮帮子酸,这家伙是闲得蛋疼么!
然而,天晓得陆四爷怎么想的,他竟...他竟鬼使神差的摸出了鸟,然后腰一挺,一个深呼吸,一条温暖的水柱立时迎风飞射而去!
“喔!”
众人不约而同朝沟对面看去,群情寂寞。
半响,左大柱子敬佩的点了点头:“不愧是咱们的头,真好吊!”
“好吊,好吊!”
众人哄声大笑,笑声中冻得蔫起来的麦子就跟暖风沐过般,恍惚间倒有些春意盎然了。
陆四也笑了,不是笑他好吊,而是突然间,无比的放松。
来到这个时代后,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开怀笑过了。
就好像儿时跟小伙伴们提着小桶,一蹦一跳去沟里摸鱼虾,将自己浑身上下弄成泥人般好玩。
这个时代,压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