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西门吹雪冷声道:“你知不知道剑的精义何在?”
叶孤城轻哼一声:“你说!”
西门吹雪抬起眸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才抱住了怀里的宝剑,缓缓道:“在于诚。”
“诚?”叶孤城饶有兴致得反问了一句。
西门吹雪点头,又道:“惟有诚心真意,才能达到剑术的巅峰,不诚的人,根本不足论剑。”
叶孤城的瞳孔突又收缩。似乎是不悦,但一个真正的剑客是不会对另一个真正的剑客不悦的,他眸子的精光一闪而过,叶孤城只是淡淡地问道:“你以为我不诚?”
西门吹雪盯紧了他,不假思索道:“你不诚。”
叶孤城只有一声冷笑。他沉默了很久,忽然也问道:“你学剑?”
西门吹雪点头,缓缓道:“学无止境,剑术更是学无止境。”
叶孤城却听不进他的高谈阔论,一字一句地启口,每一字听来都是嘲讽之意。
他道:“你既学剑,就该知道学剑的人只要诚于剑,并不必诚于人。”
西门吹雪不再说话,话已说尽。
路的尽头是天涯,话的尽头就是剑。
剑已在手,已将出鞘。
西门吹雪却忽然道:“现在不能。”
“不能?”叶孤城挑眉。
西门吹雪道:“不能出手。”
叶孤城道:“为什么?”
西门吹雪道:“因为你的心还没有静。”
叶孤城默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