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婆娑门的地形图,”祁星阑点点头,从储物袋力取出一张图纸递了过去。
徐掌门接过地形图,仔细端详了会,蚕蛹般的眉头深深皱起,眉心处呈现出一个“川”字,厉声询问祁星阑的:“这地形图为何只是个概况图?”
“是弟子无能,”祁星阑垂下头去,眉眼低垂着,轻轻叹了口气,“有些地方,没能勘察清楚。”
事实并非如此,这张地形图,其实是祁星阑今早草草绘出的,而原来那张更详尽的地形图已经被她烧掉了。
这些天的相处,让她觉得,燕逐月其人,虽是圣女,却没有那么可憎。
若是正道当真要攻打婆娑门,她想给燕逐月留条路。
徐掌门收好地形图,对祁星阑吩咐道:“这几日,你先在后山洞府里躲着。”
“啊?”祁星阑有些惊讶,袖口里藏着手心微微发汗,“为何不回婆娑门,继续做探子?”
她答应过燕逐月,一定会回去的。
徐掌门并不解释,只是低声说:“计划有变。”
祁星阑只能低低答了声“是”,默默退出暗室,去了后山洞府。
祁星阑前脚刚走,一只纸鹤双翼簌簌扇动着,飞入暗室内,悬停在徐掌门面前,他见状摊开一只手,纸鹤缓缓而下,落在他的掌心里。
一道传达信息的半透明光幕在徐掌门的眼前浮起,随后纸鹤无风无火,自行燃成灰烬。
中年男人蚕蛹般粗壮的眉毛又一次深深皱起,立即遣人去后山找来祁星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