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觉得玩得不够爽快,我等会让人给您再送过来一个浴桶?”
祁星阑:……什么玩得不够爽快?等会为什么要再送一个浴桶过来?
店小二兄弟你在想什么啊?
祁星阑强压下心头的疑惑,淡声回答:“不必。”
关上房门,祁星阑提着酒壶回到屋子里去。
燕逐月叫了酒,会不会她刚刚其实是喝醉了,在耍酒疯。
祁星阑知道,燕逐月的酒品一向不好。
酒量很浅,很醉时便倒下了,微醺时不会倒下,会行为举止变得奇奇怪怪,近似于…耍酒疯。
将手里的酒壶放到外间的桌案上,祁星阑回到里屋,看到那人发丝散落在枕间,绯红色绡纱裙摆连绵到塌下,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腕,她连薄被也没盖上,鞋袜也没脱去,一双小巧的足伸到床榻外面。
燕逐月和衣躺着,面朝墙壁,背对着她。
祁星阑轻轻叹了口气。
燕逐月轻轻合着眼,纤长卷翘的睫羽轻微颤动着,其实是在装睡。
身后传来脚步声,清冽的泉水和清新草木的香味逐步靠近,是祁星阑气息。
燕逐月眉头微皱,她可以嗅到标记过自己的人身上的信息素,而且对这种味道的感知很敏锐,若是祁星阑真的对她毫无感觉,怎么会…
燕逐月也很疑惑。
她甚至有一点点欣喜,若是祁星阑也喜欢她呢?
但燕逐月立即压下心头的雀跃,这应当是她想多了,她们之间,像一场闹剧,被修界众人反反复复地嚼口舌,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燕逐月心底很清楚,她们仅仅只是合作的关系而已,哪一方动心了,便违规了,超出合作范围之内,便输得彻底。
“我决不能落得如此难堪的下场。”覆在软垫上的手悄然蜷缩起来,燕逐月在心底默默想着。
脚步声一点点靠近,身后的人要过来了。
脚腕被温热的掌心握住,略带薄茧的粗糙掌纹擦过,那人动作很轻,替她褪去鞋袜。
身体突然被一阵轻盈压住,燕逐月微微睁眼,看到一旁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被抖开,轻轻搭在她身上。
燕逐月忍着没有动,有些紧张地屏住呼吸,让气息愈发平和,接近睡眠时的状态,静静聆听着身旁一切声响,猜测祁星阑下一步究竟要做什么。
听到她脚步声,似乎要离去。
那双琥珀色眼眸骤然睁开,燕逐月翻过身来,换成侧躺着面朝祁星阑的方向,“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