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阑:“……”
“叫不叫?”怀中的人仍是沉默着,让人心中略有一些不爽,燕逐月抬起头,一掌将人推出怀抱,“我问你叫不叫呢?”
祁星阑垂着眼,抿紧了唇,不愿意再漏出一个字节。
这小孩,不教育一下,就偏偏不听话了…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一只素白的手探了过来,停在祁星阑的面前,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下移去,猝不及防地在肚_脐附近轻揉慢弄过,力度很轻…祁星阑的脸瞬间绷不住了,紧抿着的淡色嘴唇,不自觉地唇角上扬,她抬起手连忙遮住自己的半张脸,
“燕姑娘怎么会知道…我…我这里怕痒?”
这件事情,在燕逐月挠过来之前,连祁星阑自己都不清楚。
“我怎么知道?”手上的动作瞬间停顿,燕逐月抬头望着她,那双淡琥珀色的眼眸里蒙上一层雾,眼神变得迷惘,“好像记不得了…”
好奇怪,祁星阑微微蹙眉。
“你管我怎么知道!”燕逐月轻哼一声。
下一瞬,那只停在半空中的手,又开始了动作,指甲尖停在原本的位置,轻轻抵着打圈。
“噗嗤——”祁星阑彻底绷不住了,她伸出去揽那只发脾气的小猫。
燕逐月被祁星阑捉住了手腕,那只手掌很宽,指腹带着剑茧,蹭得好痒,心中当然不甘愿,伸出另一只手,向着同一个方向挠过去……
推推搡搡间,背部撞到粗糙的树干,祁星阑抬眼,那双眼尾上挑的桃花眼假意发狠地睁着,眼尾被染上一层薄薄的绯色…
燕逐月秀眉一横,唇瓣嫣红,腮边鼓鼓的。
这下两只手腕,都被捉走了。
海棠树下,枝桠摇曳,胭脂色的花瓣翻着红浪,眼前是那人妍丽的眉眼,身后下起一阵胭脂雨。
花瓣簌簌而落,落了两人满肩。
*
两人在一处不知名的山脚旁住下,这里位置极其偏僻,向东走上三四里路,有一处小村落,那里的村民很淳朴,每次去集市上都会被塞满一怀的东西,简直是莫名其妙的热情。
热情到祁星阑不敢再随便去那个集市。
她们决定自力更生,艰苦生活。
毕竟,她们曾经都是拿得起刀,提得起剑,一人能撑起半个门派的人物。